陶恕《受教的心》十二、主的道路仍是窄路

在这危机四伏的世代中,我们这些跟随主的人,可谓四面受敌。 在我们所处的生活环境中,时刻会爆发各式各样的争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仇敌处处埋伏,以种种不同姿态出现,随时采取最有利的方法迷惑人,叫我们上当。在交战时,作战的军兵照例穿着本国的军服,不但自己引以为荣,也叫人易于辨认。 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军人有时会穿上盟军的制服,趁敌人毫无防范之际,向他们攻击,结果杀了好些人。这种诡计,非自纳粹党始,早在人类历史之初,魔鬼就装出密友的姿态,欺骗夏娃,使她上当,令到整个人类沉沦。 欺骗装假的手法,素来是最有效的武器,尤其是应用在属灵争战上,简直是致命煞星。我们的主因此曾经提出警告说:“你们要防备假先知;他们到你们这里来,外面披着羊皮,里面却是残暴的狼。”(太七15)这句话我们已是耳熟能详,但直到如今,我们还是常受欺骗,上仇敌的当。 在本世纪二三十年代时,基督徒的立场还是十分鲜明的,大家都认真地遵行主的教训。世人若不是照着新约所教导的相信接受,就是干脆不信,彼此壁垒分明,一点不含糊。黑与白也好,光与暗也好,都是分别得清清楚楚的。是或非,正或误,其间的分野十分明显;信徒与不信的人,也截然有别。基督徒深知要撇弃世界,而“世界”的定义,大致都有公论,故无须辩明。事情就是如此直截了当。 但在近二十年来,一种无声无息的“革命”已展开了,整个宗教界大为改观;大批的基督徒,虽然并没有摒弃信仰教条中任何一条,但事实上已放弃了信仰,处境和新神学派的人相去不远。但这些新派不信的人,至少比他们略为老实,在他们违背圣经真理之前,肯不讳言地公开否定圣经。 有些名闻遐迩的牧师和圣经学者,练得一副口技本领,能同时从四方八面发声说话;但事实上他们已摒弃了传统纯正的信仰。对他们来说,万事不再有黑白之分,只有灰色。 他们认为,一个承认已“接纳基督”的人,不管他对信仰是否仍一知半解,生活是否仍旧属世,他已立刻得到神的接纳,能与先知们有美好的相交,得以加入使徒的荣耀行列。 我曾经留心地听过他们一些讲道信息,归纳出这类教训的一些主要成分,不外是加上一点佛洛伊德(Freud)的学说,几句艾密尔•哥厄(Emile Coue)的见解,一大堆冲淡了的人文主义理论,还再掺杂爱默森(Emerson)的超越论、代尔•卡奈基(Dale Carnegie)的主张;就是这样拼拼凑凑之下,他们的信息似乎充满希望和感性,但毫不明确坚定,跟基督自己,或彼得,或保罗所传主旨鲜明的信息,大不相同。当日摩西对以色列人说:“凡属耶和华的,都要到我这里来。”约书亚也这样说:“你们……今日就可以选择所要侍奉的。”(书二十四15)这些要求是何等斩钉截铁。但今天从教会里发出来的,只剩下一声婉约的恳求:“来接受耶稣吧!让祂帮助你解决难题好了。” 如果上述所说的怪现象,只限于某些狂热迷信的人,或仅是自由主义者,我才不会费神去提出呢!但可惜这些人当中有不少自称福音派信徒的。你如果向他们追问下去,他们就会力言自己相信圣经,坚守正统信仰,但听过他们给人的教导后,必令你感到疑惑。他们犹如在沙土上建造,下面没有纯正的信仰作坚固的根基。 今天福音派圈子内流传一个观念,认为只要有爱心就够了。如果听道的人心存诚实,肯读圣经,信耶稣,肯祈祷,那就不用管他的信仰立场如何,都可以接纳他加入教会。源于人类堕落心灵,并发自“旧我”的同情心,很快就叫人把这种不分皂白的观念奉为信条。这么一来,问题就出现了,因为圣经的教导,完全不是这样。 使徒保罗提出警告,提醒教会要“远避世俗的虚谈”,就如许米乃和腓理徒之辈所为的;他们的话,如同毒疮,愈烂愈大,必败坏好些人的信心。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误呢? 原来只不过教导了一个错谬的观念,告诉人复活只是精神上的复活,而非真正的肉身复活。 古谚有云:“人若起意要在众罪人中,领先带头进地狱,最佳的办法莫如在异端之风中看风使帆;这样保证迅即可达地狱,因为持异端者,转瞬灭亡。” 这句话与保罗所见相去不远,但与近代的开放主义者大相径庭。十字架的道路,始终是窄的。

虚空的虚空

【王上10:23,26-28】所罗门王的财宝与智慧胜过天下的列王。…所罗门聚集战车马兵,有战车一千四百辆,马兵一万二千名,安置在屯车的城邑和耶路撒冷,就是王那里。王在耶路撒冷使银子多如石头,香柏木多如高原的桑树。所罗门的马是从埃及带来的,是王的商人一群一群按着定价买来的。 所罗门有战车一千四百辆,马兵一万二千名,但这些战车和马兵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当时以色列周围的列国都陷入青铜时代崩溃时期(Bronze Age Collapse,主前1200-900年),神已经使所罗门四围平安,没有仇敌,没有灾祸。所罗门维持一个可以和埃及匹敌的常备军(代下12:3)大概出于战略威慑目的。但是却忽略了神藉着大卫和他立的约(代上28:7)。这些军备甚至不能保证他下一代国家的太平。由此让人看到神的心意是让人不靠势力和才能,而是倚靠他的灵(亚4:6)。 作者并没有对所罗门的财富做出任何评价,但本书的第一批读者、也就是被掳的百姓却越读越惊心,因为他们都知道神的律法:王不可为自己加添马匹,也不可使百姓回埃及去,为要加添他的马匹,因耶和华曾吩咐你们说:『不可再回那条路去。』(申17:16),但所罗门不但自己为自己加添了大量马匹,也派人回埃及去做马匹生意;律法又规定王也不可为自己多积金银(申十七17),但所罗门却在耶路撒冷使银子多如石头,一切的器皿都是金的。这些财富只能满足所罗门眼目的情欲和今生的骄傲,实际上毫无用处,反而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那里(太六21),使所罗门的心越来越偏离神,最后国被神夺回,王宫里的宝物也被埃及王示撒夺走。 所罗门王的财宝与智慧胜过天下的列王,也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说「我转想我在日光之下所劳碌的一切工作,心便绝望。因为人用智慧、知识、灵巧所劳碌得来的,却要留给未曾劳碌的人为分。这也是虚空,也是大患」(传2:20-21)。但有智慧的所罗门,却不能照着智慧去行;神赐给他聪明智慧和富足、尊荣,让他经历了一切、拥有了一切,最后才发现这些全是「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传1:2),最后所罗门才总结出真正的智慧:「敬畏神,谨守祂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传12:13)。

好大喜功的所罗门

【王上9:15,17-19】所罗门王挑取服苦的人,是为建造耶和华的殿、自己的宫、米罗、耶路撒冷的城墙、夏琐、米吉多,并基色。所罗门建造基色、下伯·和仑、巴拉,并国中旷野里的达莫,又建造所有的积货城,并屯车和马兵的城,与耶路撒冷、黎巴嫩,以及自己治理的全国中所愿建造的。 夏琐、米吉多、基色、下伯·和仑都位于从埃及到大马士革的沿海大道上,可以控制国际贸易商道。考古发现「夏琐」、「米吉多」与「基色」的遗址都有同样的城墙和城门设计,证明这三城都是同一时代的建筑。「基色」和「下伯·和仑」控制着连接耶路撒冷和沿海平原之间的通道。「巴拉」可能位于基色西南(书十九44),在靠近非利士的边界上。「达莫」原文是「他玛」,控制从「以旬·迦别」到希伯仑的商道。「积货城」是用来存储粮食的,「屯车」的城是用来存放战车的,「马兵的城」是饲养战马的。 所罗门好大喜功、劳民伤财,不但建造圣殿和王宫,也建造国防工事(代下八4-6)。但实际上,当时以色列周围的列国都陷入青铜时代崩溃时期(Bronze Age Collapse,主前1200-900年),神已经使他四围平安,没有仇敌,没有灾祸。所罗门的大兴土木,既没有军事上的需要,也不能促进国家的统一,反而最终导致了国度的分裂。

陶恕《受教的心》十一、领袖的责任

领袖为人如何,接受带领的群众也如何。以色列和犹大的历史,已将这一个事实清楚地表明出来了。君王的道德行为,是人民追随的榜样。 一班群众,并不可能偶然地发出整体的行动,因为没有首领,群龙无首,就如没有了首级的尸体一般,无能为力,总得要有一个做领导的。甚至一群正在抢掠肆杀的暴民,也并非真正如所表现的那般毫无组织,暴动的群众背后,总有人在推波助澜,要借着这些暴乱来实现他的目的。 不错,以色列人有时起来反抗他们的领袖,但这些反叛行动并非是自发的。事实上,他们不过是转去跟随另一位领袖;所以归根究底,他们总会有一位领导者。 作王的人,不管他为人如何,人民早晚会随从他的领导。以色列人曾跟随大卫敬拜耶和华,也协助所罗门建造圣殿;耶罗波安造了金牛犊,他们也跟着去拜;而当希西家恢复圣殿敬拜时,他们也一心地跟从。 群众这么容易就接受带领,并不是值得赞扬的一回事,我们也并非要在此恭维或申斥。我们要留意的,是事实的真相,就是:不管好坏,人民总是跟着领袖走。好的领导者,能使整个国家的道德风尚得以改善;相反地,腐败属世的宗教领袖,却能使整个民族沦亡。“祭司如何,人民也如何。”这句经过改写的简短谚语,把圣经清楚教导的真理,和宗教历史所反复验证出来的事实,扼要地说明了。 今天欧美的基督教,也反映了近代基督教领袖和今日教会领袖的质素。任何一个地方教会,不久必完全受其牧者影响;甚至一些反对牧师制度的团体,情形也不能例外。他们当中虽然不设立牧师,但外人不难把那真正做带领的牧者指出来,通常他就是聚会中激烈反对设立牧师的那一位。不管他如何极力否认,事实上就是这位主意坚定的弟兄做了领导,他用圣经教训带领羊群,又经常在聚会中侃侃发言,他实际已负起了牧养的职事。 今日教会软弱可怜的光景,可以归咎教会的领导者。有时候,牧师按着真理教导人,会友们竟起来把他撵走。这情形显明会友们心中另有所从,肯定有人在幕后擅揽大权,由他指派谁出任牧师,也由他指定讲台上要传讲的信息,这人多半是教会内的执事或长老,充满属肉体的表现,他本人又可能财雄势厚。在这种情形下,牧师不能带领群羊,只能听命于另一位作首领的。这光景实在可怜。 教会缺乏属灵的带领,有好些原因,下列是其中几点: 一、惧怕:圣职人员为了要受人欢迎,得人称许,就宁愿坐守不前,一味讨好会众。“惧怕人的,陷入网罗。”(箴二十九25)这是圣灵发出的警告,也正是圣职人员面临的危机。 二、经济制肘:基督教牧师一般所受的待遇菲薄,加上家里食指浩繁,结果叫神的仆人多受压力和易受试探。他们如果在讲台上要说什么警诫的信息,会众就马上对教会实施经济制裁。一般牧师生活维艰,捉襟见肘,假若严格地按着圣经的标准领导会众,就会招致经济上的封锁,因此只好放弃这种领导方式。但可悲的是,不履行带领的责任,其实就等于领导会众走向败坏。人如果不把羊群带上山坡,就是不知不觉地带着羊群走下坡了。 三、个人野心:如果身为牧师的,心里不高举基督,他就会想高举自己。在教会圈子内要达成这种个人野心,快捷方式就是讨好会众,一味迎合他们的心意,而并非带领他们走正路。这么一来,他极力避免开罪人,表面上就是个成功的带领者,一旦在大教会内有圣职空缺,或有高位悬空时,他就可稳获提升了。 四、知识上的骄傲:在基督教圈子中,有一批知识分子;但据我看来,他们正是时下颓废青年作风的另一个极端。那些颓废青年大嚷坚持自由作风,但他们的表现,实际上是十足奴性的跟风;另一方面,这些宗教界的知识分子,在讲台上操其标准牛津式的英语,话题故意标奇立异,唯恐流于平凡俗套。会众期望他带领他们到青草地上,但结果他把大家带到沙漠旷野中兜圈。 五、真正属灵经历的欠缺:领导者在灵程上走了多远,被带领的人也只能走多远。这一个事实说明了为何好些做牧师的,不能负起带领信徒的责任,因为他们根本连要奔跑的路向也弄不清。 六、准备工夫不足:教会内充斥了太多宗教界的清客,灵命方面尚未做好准备就站上讲台,结果会众遭殃,给带到了岔路也不自知。 教会领袖的责任重大,而合神心意的领导能带来极丰富的赏赐。所以这个职事是万万不能轻忽的。

所罗门的妃嫔

【王上十一1、3】所罗门王在法老的女儿之外,又宠爱许多外邦女子,就是摩押女子、亚扪女子、以东女子、西顿女子、赫人女子。所罗门有妃七百,都是公主;还有嫔三百。这些妃嫔诱惑他的心。 所罗门明明知道耶和华曾晓谕以色列人说:『你们不可与她们往来相通,因为她们必诱惑你们的心去随从她们的神。』所罗门却恋爱这些女子。他灵命的破口并非年老的时候才出现的,而是从法老的女儿开始了。所罗门娶这么多的外国城邦的公主,很可能是当时各国惯用的政治联姻。这些妃嫔并没有使所罗门的国度更安全,却成了传播偶像假神的大使,在诱惑他的心。 所罗门为了讨好这些外邦妻子,不但为她们建立邱坛,让她们敬拜各自的偶像,自己也跟着去敬拜在耶路撒冷对面的山(就是橄榄山)上建筑偶像的邱坛。这些邱坛存在了三百多年,一直到约西亚王的时候才被清除(王下二十三13)。但为时已晚,偶像崇拜已经深入人心,神的审判已经不可避免(王下二十三26),神宣告:我必弃掉我从前所选择的这城——耶路撒冷和我所说立我名的殿(王下二十三27)。

所罗门与推罗王希兰

【王上九10-14】所罗门建造耶和华殿和王宫,这两所二十年才完毕了。推罗王希兰曾照所罗门所要的,资助他香柏木、松木,和金子;所罗门王就把加利利地的二十座城给了希兰。希兰从推罗出来,察看所罗门给他的城邑,就不喜悦,说:『我兄啊,你给我的是什么城邑呢?』他就给这城邑之地起名叫迦步勒,直到今日。希兰给所罗门一百二十他连得金子。 为了准备建圣殿,大卫在困难之中为耶和华的殿预备了金子十万他连得(代上二十二16),此外又从自己的积蓄中献上俄斐金三千他连得(代上二十九4),而百姓也为神殿的使用献上金子五千他连得零一万达利克(代上二十九7),总共为圣殿预备了108,000他连得金子,约3700吨。然而所罗门为自己建造宫室十三年,财政已经捉襟见肘,所以不得不用城邑向推罗王希兰抵押金子和木料。 刚开始建造圣殿的时候,耶和华照着所应许的赐智慧给所罗门。希兰与所罗门和好,彼此立约,双方互惠互利,但在最后的一笔交易却结束在不愉快中,以致希兰挖苦所罗门:虽然耶路撒冷的王宫被建造得富丽堂皇,但这些城邑却破破烂烂。可见所罗门的繁荣只是面子工程,并没有惠及全体百姓。 这二十年的建造过程,从所罗门定意为神的名建造圣殿开始,以所罗门为自己建造宫室结束;从推罗王希兰称颂神开始,又以希兰挖苦所罗门结束。事奉神的人若不够谨慎,任凭肉体出头,也会落到像所罗门一样虎头蛇尾的光景。

陶恕《受教的心》十、人为分离的危机

前面一章,论及在某种情形下,“分离”对教会大有益处;在此我要作进一步的解释。 福音派信徒犯了两个严重的错误:第一,在不合宜的情况下坚持合一;第二,在毫无真理的根据下,弄出许多人为的划分。 我们必须谨记一个有福的事实——所有基督里的信徒,在生命上是合一的。尽管神的儿女们对于这个真理的认识不够完全,又尽管神的儿女们有时被人为的藩篱远远分隔着,他们始终是同属基督的身体,就如一个人的四肢、眼睛和耳朵,都是同属于那人的身体一样。在基督里的合一,不是靠努力争取得来的,而是必须承认的事实。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十二章和以弗所书第四章里,都已清楚地指出这个真理。 在耶路撒冷的初期教会,很自然就接受了信徒合一这个事实,“信的人都在一处,凡物公用”,这记载把当日信徒的单纯态度完全描写出来了。在书信中,保罗给这合一的事实,加上神学理论的阐释,但其实在这些阐释写下来以前,已经有信徒合一的事实了。 在写给以弗所教会的书信中,保罗并没有劝勉他们去追求合一,他只是嘱咐他们,要用和平彼此联络,竭力保守圣灵所赐合而为一的心,因为身体只有一个,圣灵只有一个,正如他们蒙召,同有一个指望,一主、一信、一洗、一神,就是众人的父。神的众子们彼此做弟兄,所以要相爱如弟兄,不是因为要追求成为弟兄而彼此相爱。 正因为教会是一个身体,所以凡会引起教会分裂的任何因素,不管表面上如何无伤大雅,或甚至看似大有用处的,都不应存在。但可惜一般福音信仰教会,内部竟然四分五裂,以致彼此之间漠不相关,甚至互相排挤。在某些教会内,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让全体信徒聚在一起,一同聚会敬拜神。他们的组织形式使信徒无法合一。 任何导致地方教会内部分裂的信念或做法,不论有什么借口,都是不对的。起初提出要分成组别的理由,说来振振有词,而且可以轻易地举出许多实际的好处。但过了不久,这些人不知不觉便形成了分离的心态,愈久愈强,甚至硬化,以致他们再也不觉得自己是同属一个教会了。他们每人可能还相信合一的道理,但这一点仅有的认识已受了严重破坏,他们感到大家是彼此分离,并非合一。 表现出这种错谬心态的一个例子,就是把信徒按年龄分组。就我所知,无论旧约时代的希伯来人,或新约时代的教会,都从来没有按年龄分组敬拜的。这做法看来是由近代崇尚青年,低贬老年的心态而产生,这风气亦是尾随过去五十年来少年人的反叛精神而来的。这种反叛精神,保罗早在一千九百多年前已预见了。 在某些教会中,把青年人和老年人分开设立聚会的做法,令老年人和青年人在聚会地方碰头时,竟面面相觑,彼此不能有生命里的交通。当然,如果各人都是真正的信徒,基本的合一仍然存在,但合一的灵已受打岔,结果令主忧伤,教会受亏损。可是,现在的宗教教育,竟然是鼓吹煽动分裂的祸首。 另外一种分化的现象,就是把基督徒按职业分为不同组别。教会内依照信徒的工作与职业而区分的团体,只有给教会带来更深的亏损。但另一方面,在教会范围以外,为了方便在同一生活环境里的信徒彼此相交而设立的组织,例如大学里的学生团契,或在军队里推动基督徒团契生活的工作,都能起一定作用,叫信徒联合起来,并不会分化他们,所以不在我所指责之列。 可是,一种更深入而又具有更深远影响的分化,却是把信徒分为平信徒与圣品人的传统。这种划分,一部分源出于真理,所以极难把这歪风纠正过来。 不错,神已经在教会内设立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在众圣徒当中,神给他们一些有限度的特殊权柄,但如果因此认为他们是比人高一等的特权阶级,那就错了;他们并非特权阶级,但因为他们在教会中执行各种特有的职责,结果容易引起误会,因而形成了分化的现象。 以上我只提出了三种人为的分裂,但清醒的读者不难自己继续去体会教会里由于人为分裂而造成的亏损。

圣殿前的祷告

所罗门在完成圣殿的建造后举行了盛大的仪式和献祭等庆祝活动。所罗门知道圣殿只是神与人同在的记号。他也知道,祷告要紧紧抓住神的应许,所以接下来在神面前的七个祈求,都是根据神的应许。其中第七个最长【王上八46-51】祢的民若得罪祢(世上没有不犯罪的人),祢向他们发怒,将他们交给仇敌掳到仇敌之地,或远或近,他们若在掳到之地想起罪来,回心转意,恳求祢说:“我们有罪了,我们悖逆了,我们作恶了”;他们若在掳到之地尽心尽性归服祢,又向自己的地,就是祢赐给他们列祖之地和祢所选择的城,并我为祢名所建造的殿祷告,求祢在天上祢的居所垂听他们的祷告祈求,为他们伸冤;饶恕得罪祢的民,赦免他们的一切过犯,使他们在掳他们的人面前蒙怜恤。因为他们是祢的子民,祢的产业,是祢从埃及领出来脱离铁炉的。这正是圣灵对被掳巴比伦的百姓所发出的恩言。 本书最后编撰完成的时候,北国以色列已经被掳亚述,南国犹大已经被掳巴比伦。当被掳的百姓重温三百多年前所罗门的献殿祷告,「必心里追念祝福的话」(申三十1),回转求神赦免施恩。所罗门还不敢奢求神让悖逆的百姓从被掳之地归回,只求「使他们在掳他们的人面前蒙怜恤」。但神的慈爱「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弗三20),「祂没有按我们的罪过待我们,也没有照我们的罪孽报应我们」(诗一百零三10);祂不但把不配的百姓「从埃及领出来脱离铁炉」,也照样要把不配的百姓从巴比伦带回。因为神对悔改百姓的应许是:「你被赶散的人,就是在天涯的,耶和华——你的神也必从那里将你招聚回来」(申三十4)。

所罗门时代的铜矿

【代上十八8】大卫又从属哈大利谢的提巴和均二城中夺取了许多的铜。后来所罗门用此制造铜海、铜柱,和一切的铜器。 【王上七13-47】所罗门王差遣人往推罗去,将户兰召了来。他制造两根铜柱…;他又铸一个铜海…。有十二只铜牛驮海…..他用铜制造十个盆座,又用铜制造十个盆…。盆、铲子、盘子。这一切都是户兰给所罗门王用光亮的铜为耶和华的殿造成的…这一切所罗门都没有过秤;因为甚多,铜的轻重也无法可查。 根据现在的考古发现,在所罗门时期,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有很多铜矿。所罗门建圣殿时用的铜多到无法计算,除了大卫在位时期夺得的许多铜以外,所罗门时期的周边地区丰富铜矿资源,也为圣殿的建立提供了丰富的铜原料。

陶恕《受教的心》九、合宜的分离

何时要合一?何时须分离?这是个大难题。若要获得正确的答案,就需要有如所罗门一般的智慧了。 为了解决这问题,有人就采用粗略的假定,说:“联合团结就好;分离破裂就不好,这是简单不过的。”但这种信向开河的说法,无疑忽视了历史的教训,也忽略了人所赖以生存的一些属灵法则。 假如所有好人都主张合一,而坏人主张分离;或者两方刚好相反,那就会叫事情容易解决了。又假如能够证明神常喜悦合一,而魔鬼则常常散播分离的话,那我们生存在这纷乱混淆的世界中,亦能易于辨认正路。但事实并非如此。 该合一的就联合起来,该分离的就分隔开去。这样的安排,是需要智慧来判定的。不同类的成分即使能组合起来,结果也一定不会理想。同样地,如果把同类的成分勉强分隔,也一定不宜。这个定律,适用于政治和科学方面,也适用于道德和属灵的事上。 第一位使事物分离的,是神自己。祂在创造天地的时候,把光从黑暗中分别出来,这就奠定了神在自然界中和祂的恩典中行事的法则。光明和黑暗是互不相容的,要将两者混和在一起是绝不可能的,若勉强这样做,结果是两者俱失,只剩下一片灰暗,一片模糊。 在现今的世界里,万事分野鲜明的情况已不常见了。世人犯罪堕落,罪恶引致一切事物夹缠不清:麦子和稗子同长在田里,山羊和绵羊同居,义人和恶人的田地相邻,福音差传会的隔壁就是舞厅。 但事态不会永远是如此的。时候将到,绵羊要从山羊群中分别出来,稗子也要从麦堆中薅出来,神会再一次叫光明和黑暗分开,那时候就各从其类了。稗子给收集起来,丢在火里;麦子却要存进仓里去。那时,阴翳会如云雾消失,所有事物之间的分野就会显明出来:阴间还是阴间,而天家则是有神生命和性情的人所要去的地方。 我们都在忍耐地等待那时辰的来临。但目前基督徒和教会要面临的问题,却是我们该与何者合一?该与何者分离?“共存”不成问题,但谈到合一与相交的话,我们就要慎重考虑了。麦子和稗子同长在一块田里,难道两者要混种?绵羊也和山羊同在一处吃草,难道两者要杂交?义人和恶人同时分享甘霖和阳光,但难道他们会浑忘彼此之间属灵生命上的歧异而互相结合吗? 世人对以上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为了合一而合一,四海皆兄弟,团结是何等神圣的号召,人不惜牺牲一切去争取团结。为了要把天堂和地狱联络起来,或是为了高举一个毫无神话语作根据的合一主张,连真理也被扼杀了。 教会若肯接受圣灵光照,一定不会上当。在这沉沦的世界中,我们断不能用妥协来换取合一。我们所重视的,是向神尽忠,持守真理,保持无亏的良心;这一切珍贵如明珠,要比俄斐的精金和矿场中的钻石,更为可贵。为了这些明珠,有人甘愿忍受贫困、监禁,甚至于死。这等忠心跟随基督的信徒,就在我们眼前,例如在铁幕国家里,就有不少信徒,忠心到底,最后无声无息地逝去,不为世人所知,也未曾受人讽歌颂德;但他们却是神所知的,是父神心中所宝贵的。到了审判的大日子,人一切隐私都要给揭露出来时,他们就要站出来,为他们所行的一切得赏赐。这些人要较那些因胆怯而盲从合一,跟随潮流去高喊四海一家的人,实在有智慧得多。 马基雅维里主义(Machiavellian)的政治领袖们,常高叫“先制造分裂,然后逐个击破”的口号。但撒但更高明,采用的手法就是“使之团结起来,然后一起征服”。野心勃勃的独裁者,必须先使国家团结,才能叫它就范,用的手法就不外是高举民族自尊,或以报仇雪恨为共同目标,使人民团结起来,然后才易于把军政大权独揽一身,甚至可以任意操纵法律,结果全国就完全统一和划一,与牲畜场中或集中营里的情况无异。就在现世纪中,我们也不只一次目睹这种情况出现,而我们最低限度还会再目睹一次,那就是地上万国联合起来跟随敌基督。 当迷途的羊,快要从悬崖峭壁坠下时,个别的绵羊如要获救,就必须马上离开羊群。 当那一刻,如果我们继续一致行动,只有带来整体的灭亡;如要保存生命,明智的就要马上分别出来。 将同类相似的东西结合起来,或把异类有别的东西分开,都会产生力量。我们基督徒今天要做的,也许不是要更多的联合,而是要明智而勇敢地分别出来。人人都希望和平,但有时刀枪背后会带来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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