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人
古巴比伦地区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大致在当今的伊拉克共和国版图内。巴比伦人是指生活在此地区的人民,包括阿摩利人、苏美尔人、阿卡德人、迦勒底人等多个民族。 主前2006年,阿摩利人入侵两河流域。约于主前1894年,他们建立起一个以幼发拉底河河畔的巴比伦城为首都的王朝。从那时起,美索不达米亚就被称为“巴比伦尼亚”,那里所有居民都被称为巴比伦人。巴比伦尼亚又分为两个地区,南部靠近波斯湾口的地区为苏美尔,苏美尔以北地区为阿卡德,两地居民分别被称为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最初就是由苏美尔人创造出来的。随着巴比伦人逐渐学会了修堤筑坝,开渠造河等技术,农业得到迅速发展,经济文化的繁荣使两河流域成为西方文明的摇篮。 主前1792,著名的汉谟拉比即位,他征服了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统一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他颁布了人类历史上第一部成文民法典,古巴比伦王国在其统治时期达到极盛;但是汉穆拉比死后,帝国就土崩瓦解了。王国先后受到赫梯人、加喜特人的入侵,直到主前729年终被亚述帝国吞并,巴比伦成为亚述的藩属国。 主前630年,迦勒底人的领袖那波帕拉萨尔乘亚述帝国内乱之机,发动了反抗亚述统治的起义,并于主前626年,建立了新巴比伦王国,在尼布甲尼撒二世统治时国势达到鼎峰。后来与在伊朗高原西北部的米底结成联盟,共同进攻亚述帝国,最终于主前612年攻陷亚述首都尼尼微,消灭亚述帝国。 新巴比伦王国最后一个国王(摄政王)伯沙撒与祭司发生冲突。主前539年,巴比伦城内的祭司在波斯王居鲁士二世入侵时打开城门,里应外合放波斯军队入城。波斯人俘虏了国王,新巴比伦王国灭亡。
波斯与现代伊朗的关系
“波斯”是“伊朗”的古希腊语和拉丁语的译音旧称,是伊朗的古名。 这个名称的来源与一支古老的民族—-雅利安人有关。“雅利安人”是印度西北部的一支族群。在当今学术界,雅利安人一般指“印度-伊朗人”,即讲“印度-伊朗语族”语言的人,这也是“伊朗”这个词的词源。 古时候的雅利安人强大至极,强悍一时。除了中国以外,四大文明古国的其他三个都先后被其灭亡。大概在主前500年,雅利安人的分支迁移到伊朗高原,分化出了“波斯”这支民族。他们建立了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波斯帝国),极盛时期的疆域东起印度河平原,西至巴尔干半岛的色雷斯,西南至埃及和利比亚,占地约550万平方公里,超过当时历史上任何一家,是第一个横跨亚非欧三洲的国家。波斯帝国极盛时统治着五千万的人口,超过当时世界总人口的四成,深深影响了从地中海到印度的各种文化,对世界历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伊朗自古以来就是战略地位重要的国家。伊朗高原是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频繁交往的舞台,也演绎着波斯文明征服外来游牧文明的历史传奇; 伊朗是古代丝绸之路的中转站,是中华文明西传欧洲的桥梁; 近代伊朗是沙俄和英国争夺的战略区域; 伊朗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盟国支援苏联的胜利金桥; 伊朗是苏联和美国最早发生冷战的前沿阵地,是美国抵挡苏联南下波斯湾的防火墙; 伊朗是世界能源版图中的战略通道,霍尔木兹海峡的重要性众所周知; 伊朗还是连接里海能源宝库和波斯湾能源宝库的交通枢纽,是高加索地区和中亚地区通往波斯湾和印度洋的最便捷的战略通道。伊朗在世界宗教史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它是世界宗教的摇篮和中心之一。佛教、基督教、犹太教在伊朗长期存在; 伊斯兰教传入伊朗之后演变成伊朗特色的伊斯兰教。 伊朗的国土面积、中心位置、人口数量、历史传统、石油资源和经济发展水平,决定了它是伊斯兰世界的核心国家之一,也是伊斯兰世界唯一一个伊斯兰革命成功的中东大国。 伊朗伊斯兰革命的成功,提升了伊朗在伊斯兰世界的地位和影响,进一步刺激了早已启动的伊斯兰复兴运动,促进穆斯林的团结意识,凸显了伊朗在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中的枢纽作用。16-17 世纪的伊朗,是伊斯兰世界历史的三大帝国之一,特别是什叶派十二伊玛目派成为伊朗国教,确立了伊朗在伊斯兰世界的特殊地位。 然而再强大的国家,都会有衰落的时候。伊朗在近代史上曾经备受西方侵略与压迫。从地缘政治来看,近代伊朗处于英国和俄国的南北夹击之中,英、俄殖民主义者或互相勾结,或互相牵制,危害伊朗主权和民族尊严,伊朗被迫引进第三国势力以捍卫国家主权。在这个过程中,伊朗积累了丰富的外交经验和智慧,但同时也对国际社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在这种危机之下,1921年军官礼萨汗·巴列维发动政变,建立巴列维王朝,并把国名改为“伊朗”,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伊朗曾是美国在波斯湾的“重要伙伴”。二战期间,伊朗被英国和苏联军事占领。多亏了美国的强力干预,苏联和英国才先后撤出。1973年,全球石油危机爆发,美国急于控制石油这一硬通货。1974年, 美国游说沙特达成合作,确立美元与石油挂钩的体系。美国崭新的金融霸权由此诞生,沙特一跃成为美国在中东最重要的战略伙伴。可是伊朗和沙特是不可调和的宗教死敌!(伊朗与沙特均为区内强国,一直在争夺地区霸主的地位,并因宗教分歧而加剧竞争。伊朗与沙特分属伊斯兰教两大分支,伊朗大部份人口为什叶派,而沙特则是逊尼派的领导大国) 美国不得不渐渐与伊朗“保持距离”。1980年4月7日,总统卡特宣布美国与伊朗断交,两国关系全面冻结。 2018年,特朗普政府对伊朗重新实施了制裁。自那时以来,美国和伊朗之间的关系全面恶化至今。 总而言之, 伊朗人心中装着无法忘却的辉煌历史,这种历史包袱驱使着他们再现以往波斯帝国辉煌。尽管伊朗多次遭遇外来民族的冲击与征服,但其文明一脉相传,文化认同根深叶茂,国家认同相对强烈。伊朗在伊斯兰世界的特殊地位,使其成为伊斯兰教什叶派的精神祖国和盟主。伊朗以捍卫全世界什叶派的宗教利益和尊严为责任和使命,其历史地位在族际关系复杂多变的中东地区显得尤为特殊。
圣经里的波斯帝国诸王
波斯帝国 (主前550年—前330年),又称阿契美尼德王朝。主前6世纪,波斯人被米底王国统治,后在居鲁士二世的领导下反抗米底,主前550年灭掉米底王国,建立波斯帝国。此后,居鲁士二世和儿子冈比西斯二世又先后攻灭吕底亚王国、新巴比伦王国和埃及王国,扩大了波斯帝国疆域。主前513年,大流士一世攻占色雷斯,波斯帝国疆域横跨亚洲、非洲、欧洲三大洲。大流士一世统治时期,采取一系列改革,波斯帝国达到鼎盛。圣经里多次提到波斯帝国诸王,他们对以色列以及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都具有深远影响。 居鲁士大帝 居鲁士大帝又译为“古列”, 他本是伊朗西南部一个小部落首领起家,经过一系列的征战而胜利,打败了3个帝国,即米底,吕底亚,新巴比伦,于主前559-主前530年作波斯王,主前549-主前530年作玛代王,主前547-主前530年作吕底王,主前539-主前530年作巴比伦王,是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创建者,这是一个亘古未有的超级大国,疆土从西方的小亚细亚延伸到东方的印度河。 与亚述和巴比伦的高压统治相反,居鲁士大帝心胸宽广,对被征服的国家采取宽容的怀柔政策,下诏重建各民族的神庙,允许各民族一定程度的自治,以避免广大帝国的内乱。因此,在波斯帝国两百多年的统治期间,中东基本维持和平,文化艺术得以兴盛,是形成新约犹太民族最重要的时期。 古列的名字在圣经中共见到约20次。 其中历代志下三次(代下36∶22-23),以赛亚书三次(赛44∶28; 赛45∶1,13),《但以理书》三次(但1∶21; 但6∶28; 但10∶1),其他则多见于以斯拉记。 1 先知以赛亚在他登基两百多年之前,就已经预言古列王将成为神所使用重建圣殿和圣城的器皿 (赛44:28 – 45:3)。耶和华神借先知以赛亚论到古列说:「他是我的牧人,必成就我所喜悦的,必下令建造耶路撒冷,发命立稳圣殿的根基」(赛44∶28)。 又说:「我耶和华所膏的古列,我搀扶他的右手,使列国降伏在他面前」(赛45∶1)。 耶和华并且说:「我凭公义兴起古列……释放我被掳的民」(赛45∶13)。 2 先知以斯拉详细记载了古列王降旨,允许凡愿意回国的犹大人,可以带回原先被掳来的圣殿中的金银圣器,重建圣殿 (拉1∶1-11; 5∶13-16; 6∶1-5)。 当时奉耶和华神的名回耶路撒冷的共有4万2千余人,还有他们的仆婢7千余人 (拉2∶64-65)。 「有些族长,到了耶路撒冷耶和华殿的地方,便为神的殿甘心献上礼物,要重新建造」圣殿 (拉2∶68)。 以色列人「那时他们如同一人,聚集在耶路撒冷」。 他们筑坛献祭。 照波斯王古列所允准的,准备工匠和木料 (拉3∶1-7)。时候到了,神就会负责成就祂的应许,「激动波斯王古列的心」,让祂的百姓回归故土,继续神的计划。 由于《圣经》的缘故,居鲁士大帝的形象在古代东西方的文学和历史著作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主前530年,古列王在中亚阵亡,其子冈比西斯二世(主前530-主前522年在位)继位。 冈比西斯二世(亚达薛西1) 冈比西斯二世 (主前530-主前522年在位) 的波斯王称号是“亚达薛西”。圣经中有两位「亚达薛西」。犹太史学家约瑟夫指出,《以斯拉记》4:7-24 所提及这位亚达薛西是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居鲁士大帝的儿子冈比西斯二世(《犹太古史记卷11第2章》)。 冈比西斯二世年间,有些波斯大臣反对犹大人重建圣城圣殿,他们上本奏告这位亚达薛西王(即冈比西斯二世),说:自古以来,耶路撒冷城的居民(犹大人)常有反叛悖逆的事,与列王和各省有害,因此这座城市乃被拆毁。而如今犹大人正在重建耶路撒冷,若建造完毕,将对波斯王不利。那时冈比西斯二世下令,强迫犹大人停工。于是在耶路撒冷神殿的工程就停止了,直停到波斯王大利乌第二年 (拉4∶7-24)。 主前525年,冈比西斯二世率波斯军队入侵埃及,在贝鲁西亚击败埃及,法老普萨美提克三世被俘,埃及投降。主前525年5月25日冈比西斯二世成为埃及统治者,建立埃及第二十七王朝 (波斯第一王朝)。他使用的称号为“埃及皇帝,诸国皇帝”。 主前524年,冈比西斯二世入侵古实受挫,同年在埃及发生反对波斯统治的暴乱。冈比西斯二世镇压暴乱后又策划征服古实,然而这一计划为波斯本土发生的起义所打断。冈比西斯二世遂挥师回国,但在途中逝世。王室旁支、他的宫廷禁卫军统帅大流士随即获得军队拥戴,并在率军平定叛乱后即位,即“大流士一世”。 大流士(大利乌) 大流士一世即大流士大帝,主前521年至前485年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国君主,他是波斯帝国第三位皇帝,《圣经》的中文译本译作“大利乌”。 大流士一世属于皇室远支,本无继承资格,但在古列王的后继者冈比西斯二世出征埃及3年后,波斯国内发生了动乱,而冈比西斯二世则在回军途中突然去世,大流士一世趁机平定了动乱,消除了异己对皇位的威胁,成为波斯国王。登基后,大流士一世历经多年平定各地叛乱,稳定了国家。 对大流士生平的记载,主要来自在今伊朗西南部克尔曼省札格罗斯山发现的贝希斯敦铭文(根据离它最近的村庄名称),铭文镌刻在离地100米高的峭壁上,有25米长,使用了三种文字对照:古波斯语、亚兰语和阿卡德语。虽然铭文是大流士授意镌刻的,但根据古代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和克特西亚斯的记载对比,许多主要史实还是比较真实的。 根据贝希斯敦铭文记载,大流士具有很强的组织能力,他健全了国内的行政制度,把全国划分为大约20个省区,统一货币和度量衡,铸造金币,实施税制改革;修筑道路,形成驿路网;开辟从印度河到埃及的航路,开凿尼罗河支流到红海的运河,以发展贸易;他奉行信仰自由政策,尊重所辖各民族自己的宗教信仰,允许犹太人在耶路撒冷重修神殿的工作在停顿后得以恢复;他建立的发达的水陆交通制度,大大加强了古代诸文明之间的交流,使世界的联系更加紧密。大流士一世通过一系列的改革,建立了一整套中央集权的官僚行政制度,客观上促进了经济文化的交流和发展。他还通过改革军事,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最终建立了一个空前庞大的帝国。 薛西斯一世(亚哈随鲁王) 大流士一世去世后,其子薛西斯一世继位(主前485年-主前465年在位)。但以理书11:2论到未来一位波斯王说:“波斯还有三王兴起,第四王必富足远胜诸王。他因富足成为强盛,就必激动大众攻击希腊国。”继居鲁士二世、冈比西斯二世及大流士一世后,「第四王」就是薛西斯一世,亦即圣经《以斯帖记》所提及的亚哈随鲁王。 薛西斯一世是大流士一世与居鲁士大帝之女阿托莎的儿子。其名字在波斯语中意思是“战士之王”。薛西斯登位初期,全力镇压境内各场叛乱,国力渐渐因富足成为强盛。 由于埃及人极其反对波斯帝国的统治,他在即位后不久镇压了一次埃及的暴乱。主前484年起,薛西斯花了三年时间,从波斯统辖区内征召男丁,组成世上最庞大的军队之一。据希腊历史家希罗多德报导,薛西斯当时的海陆军队共计多达264万1610人。 与此同时,希腊人也积极备战、严阵以待。主前480年,薛西斯一世统领大军,在战船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向希腊海域推进。希腊联军决定跟波斯人决一死战。这场战争以波斯战败告终。海战过后,岸边处处只见朽木与残骸。经过这次惨败,薛西斯惟有班师回国。他的征战大计也在同年暂告一段落。 晚年薛西斯一世纵情于酒色,亲信小人,导致波斯帝国内乱。主前465年薛西斯一世死于宫廷政变。他的臣子阿尔达班谋杀了他,并拥立他的儿子阿尔塔薛西斯一世为王。 阿尔塔薛西斯一世(亚达薛西2) 阿尔塔薛西斯一世,又译为亚他薛西斯,是薛西斯一世之子,阿尔塔薛西斯为王几个月后,亲手杀掉发动政变的权臣阿尔达班。 […]
圣经里的新巴比伦帝国诸王
新巴比伦帝国(主前626年-主前539年),因由迦勒底人所建又称为迦勒底帝国,兴起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巴比伦城的政权。主前626年巴比伦王那波帕拉萨尔建立巴比伦帝国并和米底一同消灭了新亚述帝国,在尼布甲尼撒二世统治时国势达到鼎峰,最后新巴比伦帝国在主前539年被波斯人消灭。 尼布甲尼撒二世 尼布甲尼撒二世在位时间约为主前605年-主前562年。尼布甲尼撒在《圣经》中多次出现,是《列王纪》、《但以理书》、《耶利米书》中的重要人物。 尼布甲尼撒的父亲是新巴比伦帝国的开国君主-那波帕拉萨尔,妻子是米底王国的公主阿米蒂斯,两个王国联姻后势力大增。尼布甲尼撒的父亲那波帕拉萨尔使巴比伦脱离亚述的属国地位,并打垮亚述人、将新亚述帝国的都城尼尼微夷为平地。尼布甲尼撒是家中长子和继承人,主前607年随父亲出征亚述北部山区,后来单独指挥作战。古埃及曾经击败亚述人、占领了原亚述帝国西部卡尔基米什一带,导致前亚述帝国领土被伽勒底和米底分割。主前606年,他带兵任总司令,痛歼埃及军队,收复了前亚述领地。 主前605年尼布甲尼撒二世在迦基米施战役(Battle of Carchemish)中打败了埃及和亚述联军,亚述帝国灭亡。同年8月,那波帕拉萨尔去世,尼布甲尼撒赶回巴比伦继承王位。尼布甲尼撒继承王位之后,乘胜追击,把埃及法老赶回埃及,夺取了黎凡特地区的控制权。尼布甲尼撒进入耶路撒冷,使约雅敬臣服,并把但以理和其它人掳到巴比伦去(即第一次被掳)。犹大也从埃及的藩属国变成了巴比伦的藩属国。 主前604年尼布甲尼撒二世发兵征服叙利亚和巴勒斯坦部分地区,尔后雇用希腊佣兵作战。主前601年,尼布甲尼撒王再征埃及,与埃及法老尼哥的军队对决,双方伤亡惨重。巴比伦军退回国内一年,进行改组。约雅敬见有机可乘,不理会先知耶利米的警告,于是趁机背叛(耶二十七9~11)。结果主前598年,巴比伦军重返巴勒斯坦,配合附近的附庸军队攻入犹大国。此时约雅敬去世,约雅斤即位,犹大期待的埃及却无力救援。尼布甲尼撒攻占耶路撒冷,并将犹大王国国王约雅斤、以西结掳回巴比伦(即第二次被掳)(王下24:10-16)。 随后尼布甲尼撒立约雅斤的叔叔作犹大的王,并给他改名叫西底家(王下24:17)。主前588年,西底家背叛巴比伦王(王下25:1),十月初十日尼布甲尼撒大军围攻耶路撒冷,围城长达两年,城内大饥荒,瘟疫横行。主前586年,耶路撒冷城破,西底家夜间挖通城墙逃跑(结12章) (王下25),但在耶利哥平原被捉。他的众子在他眼前被杀,最后西底家眼睛被剜,被铜链锁着,带到巴比伦(王下25:1-7)。 主前586年尼布甲尼撒的臣仆、护卫长尼布撒拉旦来到耶路撒冷,用火焚烧耶和华的殿和王宫,又焚烧耶路撒冷各大户家的房屋,并拆毁耶路撒冷四围的城墙。城里所剩下的百姓,并已经投降巴比伦王的人,以及大众所剩下的人,与圣殿的物件一并被掳走,国中只余留极贫穷的人,耶利米也在其中(即第三次被掳),南国犹大灭亡(王下25章11)。此外《圣经》中还记载了尼布甲尼撒围攻推罗,征服埃及等征战。 尼布甲尼撒二世于主前562年去世,他儿子以未米罗达继位。主前539年,距离尼布甲尼撒去世后不到25年,巴比伦就被波斯帝国的居鲁士大帝(即古列王)征服。 伯沙撒王 伯沙撒是新巴比伦王国的最后一位统治者(严格来说是共同摄政王)。主前562年,尼布甲尼撒王去世,其子以未米罗达继位,善待被掳的约雅斤王(耶五十二31)。主前560年,以未米罗达被妹夫尼甲沙利薛(耶三十九3)谋杀篡位。主前556年,尼甲沙利薛的儿子拉巴施玛督继位,同年被暗杀,由拿波尼度接任。拿波尼度于主前553年离开巴比伦,隐居阿拉伯北部提玛绿洲专注崇拜月神,并任命长子「伯沙撒」共同摄政。 主前539年,波斯攻占巴比伦城,伯沙撒被杀,拿波尼度被俘。但以理书记载「伯沙撒」是巴比伦最后一个王,过去曾遭受自由派圣经学者长期的批评和质疑,认为这不符合历史事实,因为历史书都说拿波尼度是巴比伦最后的王,却从未提到过伯沙撒之名。直到1854年考古学家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吾珥城废墟发现了一些泥制的小圆柱。其中一个小圆柱上有些楔形文字,包含了一个祷文,这祷文是巴比伦王拿波尼度为“长子伯沙尔撒[即伯沙撒]”作的祷告。后来有更多考古学的发现证明“[伯沙撒]的父亲在位时,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和[伯沙撒]共同执政,而共同执政期间,伯沙撒的地位也等同君王”。 在巴比伦被被波斯攻破的那晚,伯沙撒王的千人宴席上,忽有人的指头显出,在王宫与灯台相对的粉墙上写字。王看见写字的指头,就非常惊恐【但五7】大声吩咐将用法术的和迦勒底人并观兆的领进来,对巴比伦的哲士说:“谁能读这文字,把讲解告诉我,他必身穿紫袍,项带金链,在我国中位列第三。”但以理此时已经年届八十,对伯沙撒的赏赐毫无兴趣,但却承诺讲解文字,因为他知道这些赏赐很快就要灰飞烟灭,但以理也没有感谢伯沙撒「位列第三」的应许,反而毫不客气地谴责了他的骄傲和亵渎,因为他知道,这正是神要他在巴比伦王面前所作的见证。但以理宣告神已经数算巴比伦的年日到此完毕,巴比伦将要被玛代人和波斯人瓜分。 听到这样的坏消息,伯沙撒还是故作镇定地兑现了承诺的赏赐,因为他并不知道当夜就会到此完毕。伯沙撒认为战争还没有开始,巴比伦城高墙厚,有幼发拉底河作天然屏障,城中又储存了够用许多年的粮食,攻守双方谁能耗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历史 The Histories》卷1第190章)。结果在神的控制之下,当夜玛代波斯联军轻易地半夜入城,杀死伯沙撒。新巴比伦帝国所有的荣耀转瞬即逝,盛极一时的巴比伦帝国从此灰飞烟灭,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
哈米吉多顿
「哈米吉多顿 」,希伯来语的音译是”米吉多”。哈米吉多顿是所罗门重建的驻防城之一(王上9:15),位于耶斯列平原西南、基利波山麓的一个山岗上。以色列是古代世界的十字路口,而耶斯列平原是十字路口里的必经走廊,周围环绕着拿撒勒山、他泊山、摩利亚山、基利波山和迦密山。从埃及到大马士革的大路必须经过这里,是古代欧、亚、非各帝国彼此争战的必经之地。在旧约时代,米吉多附近常有争战: 哈米吉多顿大战的主帅耶稣基督(启19:11-16),从小就从北面的拿撒勒山上俯瞰这片末日决战的耶斯列平原,祂在地上事奉的三年半里,曾特地到耶斯列平原的拿因城使寡妇的独生子复活(路7:11),可能也是在耶斯列平原东面的他泊山登山变像(可9:2)。在新约时代,使徒约翰在启示录提到的三个污秽的鬼魔,叫普天下众王争战的那个地方,就是在哈米吉多顿(启16:13-16)。 启示录19:11-21中象征性地描写了哈米吉多顿战役,人类的权柄将被基督毁灭:“我观看,见天开了。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称为诚信真实,他审判,争战,都按着公义。他的眼睛如火焰,他头上戴着许多冠冕;又有写着的名字,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穿着溅了血的衣服;他的名称为神之道。在天上的众军骑着白马,穿著细麻衣,又白又洁,跟随他。有利剑从他口中出来,可以击杀列国。他必用铁杖辖管他们,并要踹全能神烈怒的酒醡。”
《启示录》七教会之“老底嘉教会”
「老底嘉」位于吕科斯河边、交通要道的交叉点,是当时最富有的商业中心之一,与歌罗西和希拉波利斯(Hierapolis)相邻,以银行业、黑羊毛织品和眼药膏闻名,是当时犹太人口聚集的地方。这是一个自立自足的城市,主后17年地震后,蒙提庇留皇帝资助重建;但主后61年再次地震,他们却能自力更生。罗马历史学家塔西图(主后56-120年)记载:「他们没有我们的救济,全凭自力重建」。 老底嘉教会是以巴弗建立的(西一7;四12-13),保罗曾写信给这个教会(西四16)。到了启示录的时代,老底嘉教会已经堕落成一个养尊处优、富裕社会中的典型。在七个教会中,主对老底嘉教会的责备最严厉。 老底嘉附近的希拉波利斯温泉和歌罗西冷泉。希拉波利斯有17座水温摄氏35-100度的热温泉,水中富含的碳酸钙沉积成白色坚硬的石灰岩层,被称为「棉花堡 Pamukkale」。热泉有医治功效,冷泉清凉解渴,但凉下来的温泉水矿物质太多,既不能医治、也不能解渴,有时被医生用来做催吐剂。老底嘉居民对这种「也不冷也不热」、只会令人作呕的「温水」印象非常深刻。 士每拿教会在地上是贫穷的,但在主的眼里却是「富足的」。老底嘉教会在地上富足的,但在主的眼里却是「那困苦、可怜、贫穷、瞎眼、赤身的」。老底嘉出产的眼药很有名,但只有付代价接受圣灵光照的「眼药」,才能使我们真正「看见」自己属灵的「瞎眼」。 在七个教会中,主对老底嘉教会的责备最严厉。这个教会是七教会中唯一只有责备、没有称赞的教会,但竟然仍蒙主「疼爱」,主对这个教会中得胜者的应许却是最高的荣耀。「若有听见我声音就开门的」,是对每个信徒的个别呼召。即使教会不肯全体悔改,个人仍然可以接受警告,向主打开心门、成为得胜者。 「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不单是向着老底嘉教会说的,也是向着历世历代的信徒说的。今天正是一个老底嘉的世代,社会关注的是自由民主、财富人权,而不是需要基督;信徒追求的是方法福气、医治安慰,而不是得着基督;教会所有的是励志说教、社会关怀,就是没有基督。但主却特别用「我与他,他与我一同坐席」这样亲密的语气,温柔劝勉所有不冷不热、失去属灵功效的信徒,显明主是何等地疼爱祂用宝血买赎的百姓(彼前一18-19)。凡是愿意将来与主同坐宝座的信徒,只要承认自己是「那困苦、可怜、贫穷、瞎眼、赤身的」,就可以敞开心门、与祂「一同坐席」!
《启示录》七教会之“ 非拉铁非教会”
「非拉铁非」原文的意思是「弟兄相爱」,位于通往每西亚、吕底亚和弗吕家的大路交点,商队进出频繁。希腊人建立此城的目的,就是希望向东方的吕底亚与弗吕家传扬希腊文化,所以被称为「通往东方的大门」。当穆斯林蹂躏整个小亚细亚时,非拉铁非城却长期屹立不倒,是小亚细亚最后一个基督教堡垒,一直到了14世纪中叶才陷落。在七个城市中,只有士每拿和非拉铁非至今仍有教会存在。非拉铁非教会已经得着「冠冕」,不会被人夺去,但若不「持守」,也会像以扫一样主动放弃长子名分(创二十五29-34)。 主后17年大地震后,非拉铁非经常有余震,居民需要时刻准备出城避难。因此,「不再从那里出去」的应许,对于渴望安稳的非拉铁非人有着特别的意义。「我的新名」可能指在新天新地里,基督将以全新的身份向我们显现。「新名」对于非拉铁非信徒有着特别的意义,因为非拉铁非城曾经至少两次改过新名:一次叫新凯撒利亚(Neo Caesarea),纪念主后17年大地震后提庇留皇帝赐款重建;另一次叫非拉维亚(Flavia),源于维斯帕先皇帝(Vespasian,主后69-79年在位)的家族姓氏。 非拉铁非虽然微小,但却和士每拿教会一样,没有内忧、只有外患,主耶稣只有称赞、没有责备。今天,许多教会也像非拉铁非一样,教会虽小,却不随从异端;虽受逼迫,却能忠心行道。虽然这样的教会只是「略有一点力量」,在世界并没有多大影响力,主流社会也对他们关上了大门,但主却将亲自给他们「一个敞开的门,是无人能关的」。他们并不倚靠讨好世界来传扬福音,因为相信惟有基督是那「拿着大卫的钥匙、开了就没有人能关、关了就没有人能开的」。他们只是忠心遵守主道,主自己会负责「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他们」(徒二47),又会让逼迫者向他们下拜!
《启示录》七教会之“撒狄教会”
「撒狄」是古代的著名城市,原来是吕底亚王国(Lydia)的首都,位于传说盛产金沙的帕克托罗斯河(Pactolus)岸边,有五条大路汇聚于此,商业发达、经济繁荣,所以财富来得容易,君王和市民懒散自信。撒狄分为上下两城,卫城建于险峻的山上,易守难攻。但山崖上有许多裂缝,曾经两次因为守夜的疏忽,分别被波斯帝国古列王和塞琉古帝国安提阿古三世的军队攀岩而上、偷袭攻陷。该城于主后17年发生大地震,但因为提庇留皇帝的经济援助,很快又被重建。 撒狄教会虽然是当时处境最好的教会,没有其他教会所面临的压力、逼迫和试探,似乎也有「行为」,实际上并不是属灵生命的表现;好像是活得好好的,其实已经有名无实、奄奄一息。这个教会既没有搞异端的热心,也没有兴趣为真理争辩,与世俗并无分别,所以假先知、犹太人和罗马人都懒得碰他们,生活毫无压力。 在以弗所教会,异端是被「恨恶」的;在别迦摩教会,已经有人「服从」了异端的教训;推雅推喇教会更是「容让」假先知在教会里教导会众。而到了撒狄教会,只剩「几名是未曾污秽自己衣服的」。信徒是蒙恩的罪人,但亚当的罪性并没有根除。因此,教会若不分别为圣、持守真道,只要在真理之堤出现任何一个蚁穴,都会在行为上一泻千里。
《启示录》七教会之“推雅推喇教会”
推雅推喇是山谷中的一个无名小镇,坐落在别迦摩东南40英里。 保罗在第三次传道旅程中,曾在以弗所事奉将近三年,推雅推喇教会可能在那时建立(徒十九10)。它是通往南部城市的要塞,古代曾用来抵御北方来的敌军。推雅推喇也是重要的贸易通道,有本地的手工业,特别是铜业发达。也许因此,经文中提到神之子的异象是:脚像光明铜的神之子。 推雅推喇城比亚细亚省的其他城市拥有更多的行业公会,当地出土的碑文提及了以下行业:羊毛工匠、亚麻工匠、外衣工匠、染色工匠、皮革工匠、陶器工匠、面包师、奴隶交易商和铜匠。「推雅推喇」以染羊毛驰名,在腓立比卖紫色布的吕底亚就来自推雅推喇(徒十六14)。 在推雅推喇,虽有神的教会,但是每个行业的商会都有自己的偶像,他们拜的是假神。另外,推雅推喇的人效忠罗马皇帝,给皇帝的雕像烧香。 每个商会的工人必须参加拜偶像的庆典,吃祭过偶像的食物,参与筵席之后的一些淫乱的仪式。任何人若拒绝这样做,就无法在商会所管辖的地方工作,并且会遭到羞辱和逼迫。 推雅推喇城有铜匠公会,所以主自称「眼目如火焰、脚像光明铜」,表明主一直在察看我们的存心和行为,祂的目光能把人的掩饰和矫揉造作清除得一干二净,并要审判、践踏教会中的一切罪恶。推雅推喇城的守护神是宙斯之子太阳神阿波罗,当地人把罗马皇帝当作阿波罗在地上的彰显,将他们合并敬拜。所以主向推雅推喇教会宣告:祂才是真正的「神之子」。 以弗所教会持守教义的纯正,但却失去了起初的爱心。推雅推喇教会正好反过来。他们坚守了起初的爱心,并且善行比起初更多,在信心中的忍耐,是难得的品格。主耶稣在《启示录》后来的话语中,都有嘉许。但可惜的是,他们在纯正的教义上动摇了。推雅推喇教会拥有许多「爱心」,但「爱心」并不能代替真理,更不等于属灵的生命。如果「爱心」不是建立在真理的根基上,人「所行的善事」再多,也只是神眼中的「恶行」(约贰11)。
《启示录》七教会之“别迦摩教会”
别迦摩,这个城市可称为小亚西亚的皇城。因为小亚西亚的议会和罗马帝国的官邸就设在别迦摩的山坡上。别迦摩不靠爱琴海,坐落在示每拿以北55英里,政治和宗教气候隆厚。别迦摩位于内陆山区,原来是阿塔罗斯(Attalus)王国的首都。 主前133年,阿塔罗斯的末代国王在遗嘱中将王国赠予罗马,别迦摩从此成为罗马在亚细亚省的行政中心。 这个城市的人被教导,要尊皇帝为神。因此,民众向皇帝像烧香,并且口里说“该撒是主”。多米田皇帝曾有诏书,上面有这一句话:“皇帝,就是我们的主和神,下此谕旨,众人必奉行无误。” 不论是谁,若是拒绝烧香,或拒绝拜皇帝的像,或胆敢宣告“耶稣是主”,都被视为叛国罪,常常被判处死刑。我们不清楚别迦摩的教会如何在这个城市创建,但教会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的确不容易。 另外,别迦摩的文化发达,设有各种庙宇,建有希腊医神、宙斯、酒神、雅典娜和凯撒的神庙,其中最有名的是:古希腊的医神阿斯克勒庇厄斯(Asclepius),就是能医病的蛇神。这个蛇神被立在山顶上。这大概就是“撒但座位之处”的意思。 别迦拥有可容纳1万人的大剧院,又有藏书20万、仅次于亚历山大图书馆的大图书馆。别迦摩人发明了羊皮纸,取代了埃及蒲草纸的地位,英语「羊皮书卷 Parchment」就是从「别迦摩 Pergamon」的名字演变而来的。保罗在第三次传道旅程中,曾在以弗所传道两年多,别迦摩教会可能是在那时建立的(徒十九26)。 别迦摩是行政首府,初期教会许多信徒都在别迦摩殉道,所以说这里是「有撒但座位之处」、「撒但所住的地方」。「撒但座位」可能指别迦摩山上的宙斯大祭坛,也可能因为这里是官方的凯撒敬拜中心,是亚细亚省第一个获准为活着的罗马皇帝建庙的城市。另外,被称为「别迦摩之神」的希腊医神的记号是蛇,撒但的记号也是蛇(启十二9;启二十2)。加上基督「忠心的见证人安提帕」不久前在此城中被杀,这座城可谓不折不扣的「有撒但座位之处」、「撒但所住的地方」。但这样的逼迫却没有使教会灰心退后,所以主耶稣称赞他们「你还坚守我的名,没有弃绝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