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觀看,見有一匹白馬;騎在馬上的,拿著弓,並有冠冕賜給他。他便出來,勝了又要勝。
啟示錄 6:2
有人把白馬騎士解釋為基督、福音、假基督或假福音,但對當時的讀者來說,對帶弓的白馬騎士最自然的聯想就是羅馬帝國的強敵帕提亞人和戰爭。帕提亞人(徒二9)以騎射著稱,主要的武器是「弓」。他們建立了安息帝國,與羅馬帝國之間的戰爭持續了三百年。主前53年的卡萊戰役揭開了羅馬與帕提亞安息帝國三百戰爭的序幕。安息帝國騎兵採用「安息回馬箭」戰術,以一萬名騎射手擊敗了七個羅馬軍團共四萬人。這是羅馬史上最慘烈的敗仗,羅馬執政官克拉蘇被殺,鷹標被奪取。
啟示錄裡第一印這位白馬騎士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勝,而且是「勝了又要勝」,但得勝的「冠冕」卻是神「賜給他」的,表明他的得勝乃是神的審判。初期教會被羅馬帝國逼迫的250年,也是羅馬帝國不斷被神追討的250年。 《啟示錄》寫完60多年之後,羅馬五賢帝的最後一位奧勒留(主後161-180年)在位期間戰爭不斷,東方的帕提亞人和北方的日耳曼人相繼入侵,自然災害頻發,國庫空虛,又發生安東尼瘟疫,帝國由盛轉衰,結束了二百年羅馬和平((13),又發生了羅馬世世紀。
啟示錄里四騎士的異象,象徵神對地上國度的審判:戰爭侵略、社會動亂、經濟崩潰和瘟疫死亡,一樣接著一樣。四騎士的審判首先應驗於羅馬帝國,也貫穿整個人類的歷史。無論是世俗的國家,或是所謂的基督教國家,沒有一個地上的國度能逃脫這四種結局。因為主說:「我的國不屬這世界」(約十八36),無論多麼理想的社會制度,都是假冒的人間天國。因此,「凱撒的物當歸給凱撒;神的物當歸給神」(太二十二21),我們不必把某個國家高舉為燈塔或山上的城。刀劍的權柄屬於神,但教會卻不可倚靠政權建立神國;信徒肩負文化使命,但我們卻不要幻想世界會變得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