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道書》背景及簡介

《傳道書》的希伯來名是「召集人 קֹהֶלֶת/ko·heh’·leth」,意思是「聚會的召集者、演講者」,和合本聖經譯為「傳道者」。希臘文《七十士譯本》的書名(Ἐκκλησιαστής/ Ekklēsiastēs)譯自希伯來書名,而英文書名(Ecclesiastes)是拉丁文轉譯的希臘文書名。

傳道者自稱是「在耶路撒冷作王、大衛的兒子」,猶太傳統認為就是所羅門,而本書所描述傳道者的經歷也與所羅門非常吻合。但傳道者不一定是作者,本書也有可能是別人根據傳道者的教導編輯而成的。雖然我們並不能完全確定作者和寫作日期,但本書的內容卻是超越時空的,適用於任何一個世代。因此,「傳道者」這個書名非常貼切,本書可以作為任何世代的「傳道者」,傳授人生真相和生活之道,幫助神的百姓在日光之下過一個有意義的人生,教導敬虔的人如何享受生命——看清生活的本質,卻仍然熱愛生活,這才是真正的敬虔和勇氣。

傳道者對人生的各個面向進行了大量而廣泛的觀察,使人難以總結其思路和結構,所以一些讀者就懶惰地把《傳道書》看作各種「默想、考查、陳說」的堆砌。有些人膚淺地用「虛空、捕風」來概括一切,只注意「這也是虛空,也是捕風」,卻忽略了之前的「人莫強如吃喝,且在勞碌中享福」。有些人簡單地提取零星的智慧,只注意「人莫強如吃喝,且在勞碌中享福」,卻忽略了緊隨其後的「這也是虛空,也是捕風」。實際上,傳道者強調自己「專心尋求可喜悅的言語」,表明本書的結構是精心設計的。

《傳道書》中的人生困境,就像一個被關在房間裡的人想逃出去,但窗戶太小,煙囪又太高,讓人束手無措;但只要嘗試擰一下門把,他就會發現房門一直沒鎖。傳道者要讓我們體認到,如果人將視野局限在日光之下的世界,那麼一切都是悲觀的,世事循環往復、徒勞無益、沒有目的,善人和惡人同樣死亡,智慧人往遭喪之家比到宴樂之家學到更多。但只要仰望日光之上,我們就會發現人生旅程中最重要的不是在地上實現某些目標,也不是在日光之下到達某個終點,而在於享受和善用旅途本身,到達日光之上的終點。因此,《傳道書》是要教導敬虔的人如何享受生命──看清生命的本質,卻仍熱愛生活,這才是真正的敬虔和勇氣。神賜給我們「在日光之下虛空的年日」,絕不是讓我們哀怨悲嘆,而是要我們為「一生虛空的年日」向祂交帳。因此,人不必追求「虛空」,也不必悲觀厭世;而應當在日光之下的人生旅程中勞碌享福、感恩和知足,簡單并快樂著,「預備迎見你的神」(摩四12)。

傳道者對生命的各個面向進行了大量而廣泛的觀察,使人難以總結其思路和結構,實際上,傳道者強調自己「專心尋求可喜悅的言語」,表明本書的結構是精心設計的。看透「虛空」,是為了超越「虛空」;看清「捕風」,是為了不再「捕風」。有霧的早晨不代表陰天,只有知道了結尾,才能明白開頭。 《傳道書》並沒有消極悲觀,反而積極瀟灑,充滿了光明的盼望。雖然傳道者把自己的一切成就都視為「虛空」,但他卻不是一位悲觀主義者,也不是享樂主義者、虛無主義者,更沒有主張不可知論、懷疑論或宿命論。他沒有把大衛吩咐建造的聖殿和對神的敬拜當作“捕風”,也沒有把神所賜的生命(和恩典稱為“虛空”,更沒有勸告年輕人避世遁空。相反,他從日光之下的虛空中得出了一個積極而有盼望的結論:“敬畏神,謹守祂的誡命,這是人所盡的本分而現。為永恆而活的人卻是快樂的。

《傳道書》深刻影響了西方文學,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第59首開篇引用傳一9-10)、托爾斯泰(《懺悔錄》)、海明威(《太陽照常升起》標題引用傳一5)等許多著名作家都引用過《傳道書》。有些名言已經被稱為英語文化的一部分,例如:「吃喝快樂 」、「日光之下無新事 」、「生有時、死有時 」、「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1862年12月1日,當南北戰爭陷入最黑暗的時候,亞伯拉罕·林肯在美國歷史上最雄辯的國情咨文中引用了傳一4:「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地卻永遠長存……我們的爭執屬於我們——即將過去的一代;這爭執可以隨著一代人的過去而销声匿迹、不再惊天动地。

在舊約聖經裡,《約伯記》、《詩篇》、《箴言》、《傳道書》和《雅歌》被稱為「智慧書」。 《約伯記》說到如何受苦,《詩篇》說到如何禱告,《箴言》說到如何行事,《傳道書》說到如何享受,《雅歌》說到如何愛。 《傳道書》是一卷講如何享受的書。基督徒的一生要學兩個功課,一個是在萬有中享受神,另一個是在神裡面享受萬有。一個人如果還不認識主,就會認為《傳道書》裡充滿了矛盾;惟有站在「日光之上」,才能學會在神裡面享受萬有,把「日光之下的虛空年日」變成瀟灑走一程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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