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恕《靠圣灵成事》二、 圣灵的恩赐:教会缺之不可

我们这许多人,在基督里成为一身,互相联络做肢体,也是如此。按我们所得的恩赐,各有不同……。 恩赐原有分别,圣灵却是一位。职事也有分别,主却是一位。功用也有分别,神却是一位,在众人里面运行一切的事。圣灵显在各人身上,是叫人得益处。(林前十二4-7) 圣经教导我们;对于任何一个要荣耀耶稣基督为救主的基督徒,真正圣灵所赐的恩赐,在他们属灵生活和事工上,都是缺之不可。 其次,我须补充,至今我仍未见到世上有任何一个团体、宗派或组织,能够完全明白保罗的训示,并且掌握在主身体内属灵生命的目标。 我以上的结论,似乎对那些不断寻找世上完美教会的人,没有一点鼓励,反之却泼了一盆冷水。这种人每个教会都有,他们诸多批评,在这个教会中栖息一下,晃眼又想飞往另一处属灵的草场,直至找到世上由完美者组成,并且由最理想的牧者带领的教会为止! 照我的理解,保罗是以最率直的说法,指出世界上不论哪一角落,总之基督的身体上任何部分,都要把整个基督的教会里各样部门、恩赐与工作重新结集起来。 仔细地研究使徒有关耶稣基督和教会的教导时,应该教我们晓得,任何地方聚会,都要表明整个身体所有的功能。保罗清楚指出,每一个基督徒,都要显示一种或多种从圣灵而来的恩赐,而所有信徒集合起来,就能成为一队精兵,成就神的工作。 回顾以上的看法,我们大概都知道,基督徒在地上的运作、生命的道理,全基于一个事实,就是教会乃基督的身体,而基督自己就是这身体的头。 每一个真基督徒,不管身住何方,都是这身体其中一部分,圣灵对教会,就正如我们自己灵魂对我们肉身一样,借圣灵的运行,基督成为教会的生命、整合与知觉。若让灵魂离开肉身,身体中每一部分都会停止操作。 每一个人的身体,就好比教会的属灵生命与功能。新约里,保罗曾经在他书信中三次用人的身体作说明,反映出这是一个严格的计划,在元首耶稣基督操纵下,所有肢体的设计与创造,都是为了特殊的功用。 若用比方作说明,始终不能贴切和恰当,甚至可能误导或推翻某些正确的观点,尤其当我们谈及神圣洁与永恒的事情,更容易出错。 例如,人的肉身若要有正常活动功能,就必须把所有身体部分集于一处,否则,把人剁碎,他就死亡。 但作为基督的身体的教会却不然,教会本身就是一个整体,是圣灵的合一,所以教会的肢体无须集于一处。实际上。他们很多已经离世,居于天家了,而在世的也分散于世界各方的每一个教会中。 可是,作为基督身体的真正教会并非给撕裂或瓜分,圣灵把它联合起来,使这身体维持生命,同时祂控制肢体各方面功能。 肉身上,每一部分的设计都为了特殊的功用,眼是专为观看的,耳是专为聆听的,而双手就更特别,用来表现独特的功用。肺是专为呼吸,而心脏就是作血液循环之用。 它们全部的设计,都必须在彼此合作、彼此配搭、一同服务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功能。 正如在基督身体内也一样,我们就是互为肢体。按保罗的看法,整个身体为它所有肢体而活,而所有肢体又正为这身体而活。因此,神要赐下恩赐,让身体在属灵生命上得益,并且保持灵命的健康与兴旺,以在这个充满敌意的世界里服侍耶稣基督。 好了,肢体控制方面又如何?许多人似乎忘记了一点,就是身体上各肢体能合作有效,全凭得到它们的头指示。 一个人的头跟身体以下部分割离后,所有肢体就不可能再跟以往般领受命令,发挥应有功能,这是很浅显的道理——肉身必须让它的头来指挥和控制。 就像圣经对我们说,教会乃基督的身体,它必须从元首耶稣基督我们的主那里获取生命,领受命令与接受管理。 因此,每一个基督徒,总要留心和注意圣经上对肢体的功用有什么教导。 那所谓功用,圣经称之为恩赐,乃是特殊的能力,是神由自己恩典的宝库中赐与人的礼物。 保罗给罗马人教会这个提醒:“我凭着所赐我的恩对你们各人说:不要看自己过于所当看的;要照着神所分给各人信心的大小,看得合乎中道。”(罗十二3) 然后,保罗继续清楚指出,教会里所有信徒都得到神不同的恩赐,“按我们所得的恩赐,各有不同。”(罗十二6) 有些教师认为他们晓得新约书信里,实际上提及过多少种圣灵的恩赐,可是,我却认为不能用实际数目来计算,因为有一些恩赐与其他恩赐其实同属一种,例如做执事的恩赐与治理事的恩赐。而毫无疑问,其他恩赐上也不乏意义重复的项目。 哥林多前书第十二章里,保罗提及许多不同种类的恩赐,而其中九项他特别花上笔墨。此章稍后部分,他又说到神在教会里设立使徒、先知、教师,并且提及其他如帮助人、治理事的恩赐。 罗马书第十二章里,保罗就讲及劝化、施舍、治理和怜悯人的恩赐。 以弗所书第四章,保罗谈到神赐人传福音和牧师的恩赐。 无论哪一处的基督徒,一般都同意使徒乃耶稣亲自拣选的,他们是基督自己一生言行的见证人,但他们的事工却不是永恒存在的。 新约里有关做先知的恩赐,并非指他们会预言什么,乃是说他们要对当时的时代直接说出神的话,传扬神的真理。 我们不能否认基督的教师应该具备特殊的恩赐,我们也不怕承认并非人人可以教导别人,即使有天分的人,也必须由神的灵亲自膏立他去教导,同时他们更必须领受神赐与智慧和知识的特殊恩赐。 我们在基督身体内的属灵生命,都谦卑地晓得圣灵赐人的恩赐中有医治和行神迹的权能。而保罗对哥林多教会讲述圣灵恩赐的事情中,以说方言的恩赐作结,继而推出一连串反问。 “岂都是使徒吗?岂都是先知吗?岂都是教师吗?岂都是行异能的吗?岂都是得恩赐医病的吗?岂都是说方言的吗?岂都是翻方言的吗?”(林前十二29-30) 当然,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于是保罗作出以下指引: “你们要切切地求那更大的恩赐。我现今把最妙的道指示你们。”(林前十二31) 我认为所有相信现今教会确实和必须拥有圣灵恩赐的基督徒群体,都应该团结一起,在主内合而为一。 我常对许多正参与所谓方言运动的团体的朋友说,我不同意特别强调这一个恩赐高过其余,况且保罗在众多恩赐中,只把说方言放在最后的位置上。 不按圣经原则,而像小孩子给人家看自己的新玩具般,把自己的恩赐向人炫耀,我不相信这样可以使神喜悦。 我相信不管在任何情况,只要是把自己个人感受凌驾于圣经原则之上,就是给神一种侮辱。 凡让聪慧、温柔的圣灵管理的信徒,就应该表现出真实无伪的辨识力。今日有些所谓有“恩赐”的圈子里,却往往缺乏属灵的辨识力,而且常常盲目附从。他们中间充满歧见、分裂,或误用幼稚的传道人,又甚至早于猫王皮礼士利(Elvis Presley)在神的殿内奏起所谓福音摇滚乐。 我这样回顾并非要责备个人、教会或群体,可是,对于有些人喜欢说:“我们有圣灵的恩赐,来,跟我们一起吧!”我就不能不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 我无论参与任何一个运动,或接受一个思想流派,或神学看法,又或加入一个教会军体或宗派组织,我都必定先做种种恰当的测试。 那群体在多年来,有什么特别为人认识的地方和见解?有否训练敏锐的属灵辨识力,晓得哪是肉体心意,哪是圣灵带领?有否强调属灵合一与整体性?对于道德生活,是否随随便便,还是极其重视圣洁生活? 一般基要派基督徒圈子内,我恐怕已响起欠缺属灵辨识力的警号了,因为我们往往把圣灵拒于门外。我们就像蒙住了属灵的眼睛,于是摔倒地上。正因为我们把圣灵的辨识力与领导赶跑,才会有许多教会竟降服于玩乐的试探下,玩乐至上!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些适合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何理性主义在许多会众生命中占如此重要地位。又为何世俗腐败的力量竟能支配愈来愈多信徒?真实、谦卑和坚定不移的基督教会,真是愈来愈难寻了。 并不是教会的领袖和信徒不好,只因为神的圣灵被坚拒门外而已,而且大家也不再渴求辨识属灵事物的恩赐。 我相信我们很需要信心的恩赐,不过,我并不是指导人得救的信心,而是我们要一种特别独有的信心恩赐,它往住与圣灵所赐的辨识力有联系。 恩赐中有帮助人的恩赐,我不清楚它所有的意思,但我晓得有许多具有这种恩赐的信徒,就多只是神工作上的助手而已。 与此有关的就是怜悯人的恩赐,就像主耶稣在世时常有的表现,行善与给沮丧者得鼓励。 另外,教会内又有做执事的恩赐,这跟治理事的恩赐大概是一样的。 有些人可能不晓得恩赐里有所谓施舍的一项,虽然神也有教导我们要施予,但是祂又特别给人一项真实而特殊的施舍恩赐。 还有,圣经上也讲到有传福音的,有做牧师的恩赐。 神在祂圣灵里已赐给各人各样恩赐与能力,我们因此不用寻求其他法子,已足以侍奉祂了。 严格来说,我们各人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责任。圣经上说有一天主要再来,那时我们都要站在基督审判台前,各人做过的事情,不管好与坏,都要一一重现眼前。 […]

陶恕《靠圣灵成事》一、神永恒的作为:只靠圣灵成事

将各样的恩赐赏给人……祂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弗四8、11-12) 圣经教导上,指出神一切透过教会进行的工作,都只有靠着圣灵运行其中,才能成事。可是,人却不容易接受,因为这是跟我们肉体上追求虚荣与称誉的私欲背道而驰的。 基本上,神待我们已是无比仁慈与温柔,但并不表示神就愿意容忍我们人类的骄傲与肉欲。因此,祂话语中常常严苛地斥责“骄傲的肉体”,同时,务要我们明白和承认:人不能仗赖本身任何天聪或才华,来完成神自己独特和永恒的工作。 神虽然信实地提醒我们,圣灵其一任务乃要隐藏起基督的工人,不使他个人外露,但神希望人真正谦卑的要求,也往往处以宽容,只作为神的期望,而不定为规律,迫人谨守。 我们应该成熟地承认,许多虽已转向基督,并加入教会的信徒,却未曾摔去人类追求虚荣与称誉的私欲,结果,一辈子花时间干宗教的事情,但是,却只为了一己荣耀而已! 弟兄啊!一切荣耀只属乎神而已!假使我们硬要沾点光彩,那么,神自己在教会内就会感到莫名其妙了。 由此而下,让我们看看使徒笔下基督自己实际的作为吧! 祂赐下特殊恩赐,“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弗四12)。 你可否留意到我们故意把逗号删去?神最初没有在经文中加入标点符号,它们只是后来翻译的人加进去的。而经文中多了这些逗号后,那些恩赐在基督身体内,就俨然产生了一两种不同的效果。 现在圣徒所做的,将来就能建立起基督的身体。那并非为人熟悉受任命的职事,而是每一个基督徒都有份参与的职事。我们都要一同建立基督的身体,直到大家都在信心里合而为一,一同接受神的儿子既是完完全全的基督,又曾取了人的样式,成为完全的人的真理。 来访我们教会的人中,常有人坦白地问及某些他们在我们团契里找不着的东西。他们想知道,为何我们对于别些时兴群体的俗例不感兴趣。 我很难阻止别人不客气地把我们教会跟其他教会或群体比较,但假如我们未能达至属灵或圣经严格的标准,不在乎我们是何许人,神也自然会对付我们。 不过,对于那些神托付我们的工作,经过我们虔敬地细读圣经,并研究如何运用种种技巧之后,则一切的工作表现,我们都要负责。 我认为有三方面基要的方法,让神可以使用基督的身体,实践祂最终的工作,即那永恒的工作。 首先,基督信徒和会众必须完全单独献身于基督的荣耀中,意思是绝对要从现代人力争虚荣与称誉的私欲中回转过来。 为了使“卖艺人”远离我的讲坛,我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不以为神呼召我们,乃是成为一群“卖艺人”,我们也深信神总不会让教会里筑成一座宗教的舞台,让一群卖艺人在那里狂傲自大,一心追寻自己在人间的声名。 我们不相信那是神成就祂永恒工作的方法,祂从不曾表示,要倚靠人类各种各样表演来传扬福音。 反之,我们很需要留心圣经里如何提及普通人,就是一般普罗大众,像你像我的这些人。 神话语里常常称赞普通人,我相信这是神乐于亲近的一群。 耶稣身边常围着一群普通人,那里没有很多“明星”,相反,主耶稣大部分助手来自普通人,都是好人,但他们却肯定不常是光芒四射、成就杰出的一群。 耶稣最看重的是我们奉献的表现,在我们日子里,确看见祂的灵使用那些不再关心自己好处的人,他们只是一心一意把荣耀归与救主耶稣基督。 若要讨主喜悦,我们就必须单单成为神手里的器皿,任由主使用。 用数秒时间,在你脑海中浮现家里林林总总既实用又美观的电器,它们都是为了各种不同用途而制造出来的。 可是,不接上电流,电器只是金属或塑料品,全无功用,唯有待外面的电源送来能量,它们才真正发挥应有功能。 这也一如神在教会里的种种工作。 不少人传道和教导,也不少人以音乐来侍奉神,当然,还有许多人管理神的工作。可是,若圣灵的能力不能自由运行于各人工作上,予以能力,那么这些工人倒不如留在家中还好! 单独倚靠人自己的天资,不足以应付神的工作,唯有借着至高神的灵自由地运行,以祂自己创造力与赐福,才能使每项工作充满生气和加快完成。 昔日曾出现过一些伟大的传道者,世上各处都想邀请他们前去。其中一位最杰出,在英国最受尊崇的传道者,或许我们还有人认为他是布道家,可是他却并非以传讲圣经而闻名。反之,他长于自然科学、文学、哲学等方面,著作非常畅销,他在讲坛上雄辩滔滔的表现,吸引了无数群众。 但是,那位传道者去世后,昔日曾使他极其忙碌的种种工作一下子都烟消云散,因为他没有让神的灵引领他所有天赋和能力,于是神永恒的工作也没有因他而得到进展。 我们却仍记得司布真(Spurgeon)与摩根(G.Campbell Morgan)离世后,他们生前的工作却依旧如昔,因为这两位著名的传道者能把一生事工建立在神的话语和圣灵的能力上。 你可以把这事实写下来:就是不论一个人做什么,不论他在自己行业里如何成功,但假如他没有倚靠圣灵行事和加力,那么他一死后,任何生前作为也必定全然粉碎。 或许最可悲的更是他的天分与才华,死后可能被人尊崇,但是他却要晓得在主再来的日子里,主要审判每一个人的工作,那单靠自己天赋所做的一切,在主眼中只是草木禾秸而已! 第二个有关神用教会的重要事情,乃是神回应我们凭真信心向祂发出的祷告。 祷告这回事,确是我们这群普通人,身为神儿女的特权。不管各人身份为何,我们都有权在神家里凭信心向祂祷告,那祷告能占据神的心,并且能使我们达到神对属灵生命与得胜生活的要求。 我们若思索祷告的能力和效用,那就同时在问自己为何是个基督徒,和自己正为了什么东西而奋斗。 我们要问自己,是否走上信仰的欢乐轮上,不停地团团转,还是紧握住那机动木马须毛,在音乐中毫无意义地旋转旋转。 有些人可能以为信仰的路途乃是一种进程,但神家里的人往往有更深的体会。我们四周有许多人的信仰,绝不仅是每个主日守礼拜,而是相信一群得救的信徒聚集一起,而神在其中要奇妙地答应我们的祷告。 我们相信神垂听并且在圣灵里应允我们的祷告,就让我们说:神在会众里成就祷告一事,要比其他任何事情更能振奋人心,更能鼓励和团结属祂的子民。 神垂听我们祷告,又能把人在挫败里下垂的手重新举起,并且使属灵里发酸的腿再次得力。 我很相信人无论如何宣传神的工,也总及不上凭信心向神祷告,让祂透过圣灵应允祷告,丰丰富富地施与恩惠,成就祂的事工。 实际上,这样的一种祷告与切合神要求的做法,将带来神借教会而成就工作的第三种方法,就是基督徒倚靠圣灵行事,并甘心乐意地运用圣灵所赐的恩赐。 这样做使我们有满溢的福气,不易倦怠。并且,要引领我们,晓得唯有借着圣灵行事,才能领略到神的同在、能力和赐福。 真正明白神的基督徒,不会再争论是否常常需要圣灵同在的事实,假若我们亲眼见过奇妙复兴,就必然了解那是不容否认的事情。 在我的档案中,仍留着一份有关教会复兴的旧提纲。我年轻时,在讲台上就传复兴的信息,但迅即发现,知易行难,讲复兴不难,但要教会真正实践出来,却甚为不易。 我所讲“奇妙复兴”是什么意思呢? 当会众里有人踏上一步,经历簇新而奇妙的属灵经验,你就会发现我所谓的奇妙复兴是怎样一回事。这种灵里的复兴,能比一切教会的聚会或特别令会,更能使年青人工作振奋和上进,因此,就让这复兴发生在一个年青人身上吧! 对于年长的基督徒,道理也是一样。只要有一人凭信心向前走上一步,口里宣扬圣灵的丰富,高举耶稣基督为主,那么整个群体里的信徒都会一同感受到,并深深分享到那种属灵的喜乐。 我认为我们要接受和相信,它是按照神有关圣灵的应许而产生的一个属灵定律。 另一方面,我们却不相信那种属灵的福气,可以用钱买到。我们也不相信飞机或任何运货的交通工具可以把它运来。同时,神在人灵里的同在和赐福,人也不可能自制。 我们相信只有在传讲神话语时,有圣灵运行其中,那奇妙复兴才会出现;只有待圣灵运行在人心里,把人内心搅动,叫人相信,那时神真正的赐福才会降临。 好了,综合上述而言,又是什么意思呢?意思是假如我们单一专注于神荣耀之中,运用祷告而来的资源,服从于神的灵的带领,于是基督的教会就必然满有真正的大喜乐。 认识我的人,相信总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常常嘻嘻哈哈的人,但是感谢主,我知道在主内的真正喜乐,同时也相信我们应该成为喜乐的一群。 基督身体内每一员,总得面对一个问题,就是我们配称为“喜乐的人”吗? 我们有多少人,主日往教会敬拜神,但脑海却堵住无数家里烦忧? […]

陶恕《受教的心》三十九、基督在教会的权柄渐失

我要在此说出自己心灵里的负担。虽然我不敢自认有任何特别的启示,但我感觉到我这负担,也正是圣灵的负担。我有自知之明,深知我所以必须把这些话写出来,不外是出于爱心的催迫,绝非因为与其他基督徒起了争端,情绪受了激动而写这些话。事实上,我从来未受过任何人的诋毁、挖苦或攻击。我说这些话,也不是基于与任何人有不愉快的交往;我和我所属的教会,甚至和其他教会的基督徒,一直都保持融洽而愉快的关系。我所以感到痛苦难堪,纯粹是因为看到今天普遍存在各教会中的一种情况。我必须首先承认,我自己也正厕身在这个令我恨恶的境况中,我的感受就如以斯拉一样,当他为犯了罪的百姓代求的时候,也把自己包括在内:「我的神啊,我抱愧蒙羞,不敢向我神仰面,因为我们的罪孽灭顶,我们的罪恶滔天。」(拉九 6)在这里,我指着别人所说的每句责难的话,也是指着自己说的,因为我也犯了同样的罪。我说这些话,是希望我们各人都能回转归向主我们的神,不再犯罪。让我先展明我里面的重担:今天,耶稣基督在那些自称为基督徒的人当中,几乎完全没有权柄可言。我所指的这些人,不是天主教徒,不是自由派,也不是那些类似基督教的教派。我所指的,是一般基督徒,连那些大声表示抗议,自辩是直接从我们的主和使徒们,承继属灵传统的福音派,也包括在内。新约圣经的基本信仰是:人子耶稣复活以后,神称祂为主、为基督;天父赋予祂绝对的主权,管治教会——祂的身体。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是祂的;将来在祂所指定的日子,这个绝对的权柄要完全彰显出来。但在这个日子尚未来到之前,祂允许自己的权柄受到挑战、被人漠视。今天,世人就正好向这权柄挑战,而教会也忽视了基督的主权。目前在福音派教会中,基督的地位就如一位在宪法政制下,权力受到约束的君主一般。这类君主,在国家里充其量不过是维系国民的中心点,只是团结与效忠的象征,作用就如一面国旗、一首国歌。他备受推崇,受人盛宴款待,被人拥戴;但他真正的权力,却十分有限,名义上只是全体的元首,但在国家危急之际,决策权却落在别人手中。在官式场合中,他会穿着全套礼服出席,宣读那平淡无奇的讲辞,而讲稿也是那些真正掌握大权的人事前为他拟写的;这一切都不过是门面装饰,没有实质的意义,但因为自古已然,众人又兴致勃勃,于是就没有人肯废除这些传统。在福音派教会里,基督的地位,只不过等于一个受人爱戴的表记。不错,「齐赞耶稣大能圣名」(「AllHailthePowerofJesus‘Name」)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诗歌,可以说已成了教会的会歌,而十字架就是教会的旗帜。但在教会每周的聚会中,以及教会的日常事务上,不是由基督作主,而是另有其人。在某些情形下,人还可以让基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也可以说:「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但讲道完了以后,教会的事务就全由人代策代行了。教会的道德标准,甚至一切活动的方针和方法,都由教会内有权有势的人作主。就因为有了冗长精密的组帜,一位刚从神学院毕业出来的小伙子当上牧师以后,他在教会中实际享有的权力,可能要比主耶稣基督所享有的大得多。基督不但没有多少权柄,甚至是毫无权柄可言,祂给教会的影响,也愈来愈少;我不是说已经全无影响,我只是说:那些影响实际上已微不足道,而且渐渐减弱。举个恰切的例子:就看林肯总统所给予美国人民的影响吧。以诚实著称的林肯,仍不失为全国人民的偶像。他那仁慈而粗犷的肖像,仍然随处可见,既好看,又叫人倍感亲切,令人对他充满钦佩;而小孩子们也从小就听惯了他的事迹,无不知道他是个充满爱心、诚实而谦卑的人。但当人把这些感觉按住了,他对我们还有什么影响呢?那时候,就只剩下一个好榜样,人们对他的印象,却渐渐褪色淡忘,愈来愈变得模糊了,他给人的影响也就愈来愈少。不法之徒也可以披上林肯的黑长大衣,招摇活动了。在使人心寒的政治舞台上,美国的政客们还不断提说林肯作例子,那简直是极具讽刺的大笑话。这也不是说基督徒已把基督做主做王的事实全然浑忘了,只不过这个事实,已给搁置一旁,人们只在唱诗时便挂在嘴边,在情绪激动时就重温一下而已;那感受只如惊鸿一瞥就消逝了,又如在课堂中,大家把这件事当作纯理论般研究一下,但绝少应用到实际生活上去。今天的福音派基督徒,根本就不承认人子耶稣基督在教会中应有绝对的权柄这个事实,也不承认基督有权管治每个信徒的日常生活。我们目前的光景就是这样:我们认为自己所接受的基督教信仰,与当日基督和祂的使徒所传讲的一模一样;我们的信仰、实践、道德和活动,都与新约教会看齐。无论我们心里所想的,口里所说的和实际行出来的,都以圣经为根据,绝无问题。我们还认为主所要求我们的,就是要我们忙碌地参与教会活动,这样,我们就是遵守基督的诫命了。对我们的主在新约圣经中所显明的教训,我们不是顺从,就是拒绝;但为了避免要在这两者之间作出困难的抉择,我们就宁愿将这些教训,随意加上解释。诡辩术并非是罗马天主教的神学家独有的,我们这些福音派人士,也会用一些好听和巧妙的解释,借以推卸责任。这种手按正合乎人属肉体的性情:让人有借口不去顺服主;叫那体贴肉体的,不再感到不安;又使基督的话全然失去功效。这一切的表现,反映出我们并不相信基督的话所包含的真正意思,总以为祂另有所指。祂的教训,经过人一番解释后,已变得面目全非,但人们却仍旧把它当作一般理论而继续接受下去。尽管如此,今天带着「问题」来向基督求教的人,日益增加,还有一些渴求心灵平安的人要寻找祂;可是,人们所推举的基督,却只像一位属灵的心理学家,专给人解决疑难,使人消除内疚,避免产生严重的心灵创伤,又能使人轻易和顺利地适应社会。当然,这样一位新奇的基督,与新约圣经所显示的基督,全无关系。真正的基督,是做主做王的基督;但这位事事迁就人的基督,至多不过是众人的仆人而已。也许我该再提一些具体的例子,来支持我所说的,指证基督在今天的教会里已没有权柄。好吧,让我提出几个问题,大家可以从这些问题的答案中找到证据。有哪一个教会的执事会在商讨事项前会先寻求主的话才作出决定?参加过教会执事会议的读者,不妨回想一下:曾否记得有那一次开会时,有执事引述圣经来支持论点?或是做主席的会提议大家参考主的教训,来处理某个问题?这一类会议开始时,习惯上先来一个公式化的祷告,或是几个人轮流领祷。祈祷完了,教会的元首基督就再没有发言的机会,却由大权在握的人讲话。若有人不同意我的说法,就让他们提出证据反驳,我一定乐意聆听。有哪一个主日学教职员会寻求主的话作引导?那些教职员不都是以为他们老早就知道应该作什么吗?他们认为只须思想有效的办法去执行就是了;他们把时间和注意力,都放在计划、规则、进行程序、方法技术上。开会前的祈祷,不过是求神加力给他们去完成拟定的计划。显然地,他们从没有想到主也许会有别的吩咐要他们遵行。有谁见过主持会议的主席,携带圣经出席会议,以备应用呢?他们要的是会议纪录、条例、章程之类,而不是主的命令。他们把灵修时间和讨论会议事项,分得一清二楚,两者之间可以全无关联。有那一个差传会是真正寻求神的话和圣灵的引导?他们也许都以为自己已做到这一点,但事实上他们早已假定自己的目标是有圣经根据的,因此无需再寻求主的引导,只需求祂帮助他们达成目标就可以了。他们或者也会整夜祷告,求神使他们的计划成功;但他们只求基督帮助,却没有尊祂为主,只求用人的方法,去达成自以为合神心意的目标。这些目标,日久便成为他们的工作方针,从此主在他们当中就连投票权也给剥夺了。在举行公开崇拜时,基督的权柄何在?事实上,今天教会的聚会,绝少是由主掌管的,而祂也不能在其中产生多少的影响力。我们唱诗颂赞祂,传扬祂,但却不许祂干预我们的事;我们要照自己的心意去敬拜,还以为传统上既是这样,其他教会也是如此,那就一定错不了。有哪一个基督徒在碰到道德上的问题时,会想到从登山宝训中,或新约圣经的其他书卷里找寻答案?在有关施舍、节育、儿女教养、生活习惯、什一奉献、娱乐、买卖交易,或其他重要的事情上,有谁愿意遵从基督的吩咐?如果神学院在一切决策上高举基督的话,还会站得住吗?也许其中有一两所是可以维持下去的,我倒盼望事实真的这样。然而大多数神学院,虽说是教导圣经的,但为了得以维持下去,都已被迫采取一些全无圣经根据的工作程序。我这样说,大概也不会错。摆在我们眼前的,就是这个反常的现象:神学院是教导人们有关神的教训,其中包括基督的权柄;但为了令学院能维持下去,往往将主的命令置诸不理。引致基督在教会中逐渐失去权柄的原因有多种,我在这里只提其中两种:其中之一就是教会中各种习惯、先例,和传统的影响。这些东西,有如地心吸力一般,影响着教会内一切的活动,还经常施加压力,使这些活动朝一定方向走。不用说,结果就是令教会向现状屈服。在这种情况下,做主的就不再是基督,而是人为的习惯。这种情形也同样见于基督教其他宗派里。在北美洲,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但也许情形没有在福音派教会中那么严重。第二个原因是福音派中知识分子的兴起。这些讲求知识之风,并非源于人对学问知识的渴求,只不过是爱慕虚名而已。正因为这样,一些本来该有亮光的、大有作为的人,结果就和仇敌妥协。让我再将这一点详加解释。福音派信仰原是基督和祂使徒的真正信仰;但现正落在四面受敌的光景中:在西方国家里,仇敌已放弃采用暴力的方式,不再拿刀枪对付我们,而是满脸笑容,手拿礼物来迎着我们;他们也举目望天,起誓说自己也是信奉我们所持守的真道,然而他们实际的目的,是要破坏我们的信仰,就算不能破坏,至低限度也要改变我们的信仰,使它完全失去属天的样式。仇敌借着哲学、心理学,或人类学等,用听来合理的甜言蜜语欺哄我们重新思想我们在历史上的地位,要我们放弃严谨的态度,对于各种不同的主张,要尽量包容、谅解。仇敌们所用的词句,是学院派那种专门术语,结果我们当中部分一知半解的信徒,就趋之若惊,极力去奉承讨好他们。他们也大派学位,就如洛克斐勒(Rockefeller)在大街上向穷孩子们乱抛角子硬币一般。福音派一向受人批评为不学无术(有时这样的批评也是对的),现在既有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死命要抓住这些可以抬高自己身价的衔头,一旦得手,他们简直难以相信,整个人飘飘然,就像隔壁教堂的女高音独唱者,一旦被邀在大会堂登台演唱一般。对于基督徒而言,要衡量任何属灵事物的好坏和最终价值,都必须以主在其中所占地位之多寡来作准则。基督是元首?或仅是一种象征?祂是在管理着呢?还是仅在帮闲?一切宗教活动,小至基督徒个人的行为,大至牵涉整个宗派、动用人力物力、耗资庞大的行动,都可以用以下问题的答案来作衡量:耶稣基督是否在其中管理、作主?到那一天,我们的工作究竟是草木禾秸,还是金银宝石,那就要看看我们能给予上述问题什么答案了。那么我们该怎样做呢?面对我们的,是三种选择,而每个人都得作出自己的决定:第一,你听了我以上的话,可以恼羞成怒,力斥我传闻失实;第二,你可以点头默认我所说的,但自我安慰一番,力辩事情不可一概而论,还马上声明自己是例外,并未同流合污;第三,你听了这些指责后,谦卑下来,承认自己实在是使圣灵担忧,羞辱了主名,没有照着父神给予祂的地位尊崇祂,祂本是教会的元首。上述第一、二种反应,只能叫我们所犯的错误更根深蒂固;第三种反应,如果持之有恒,可以除去我们当得的灾祸。这一切就全凭我们决定了。

陶恕《受教的心》三十八、人随着所爱慕的形象改变

「人必须首先放弃自己本来的形象,才可以有所改变。」——屈梭多模(Chysostom) 人人都在不断改变中。我们今天的形象,已有别于往日的模样,而今天我们也正迈向明天的新样子。我们的性格,并非固定不变,而是不断转变的,我们不必为此不安。相反地,凡深识自己的人,都会乐于知道自己并不停留在现况中,可以有一天完全脱离自己过去时形象,不断更新变化,更接近自己心中的理想模式。可是,叫人感到不安的,其实不是我们在不停地变化,而是究竟我们将会变成怎么样。重要的是我们正朝着那个方向变,因为人性的改变,总不会在平面上进行;我们不是向上升高,就是下降;不是向上爬,就是向下沉。当人从一种模式变为另一种模式时,结果不是变坏,就是变好,这正是启示录中所表明的属灵法则:「不义的,叫他仍旧(或作「更为」)不义;污秽的,叫他仍旧(或作「更为」)污秽。为义的,叫他仍旧(或作「更」)为义;圣洁的,叫他仍旧(或作「更为」)圣洁。 」(启示录二十二 11)【括号内为古恣比德〔Goodspeed〕英译本原意。 】我们不仅是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中,事实上我们正向自己所爱慕的形象改变。我们的为人,其实就是自己所喜好、所爱慕的总和,我们亦必然至终会长成自己最爱慕的那种形象,因为「爱」本身具有一种创新性的吸引力,能改变人,塑造人。除了神的圣灵直接在人心灵里动工,爱是最能影响人性的一股力量,这是毫无疑问的。因此,我们以什么为爱慕的对象,不能等闲视之,也不能轻忽;这对我们目前和永远都有极重要的影响,能决定我们的将来,并能准确地昭示自己未来的模样。我们爱慕的对象如果不纯正,属灵的长进就会受阻,灵命就会受损,以致基督的样式无法从生命里彰显出来。只有当我们爱那应该爱的,自己才会得益;如果能持之有恒,我们就会不断经历改变,逐渐变成自己所爱慕的样式。圣经中最大的诫命是: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太二十二 37)上述的道理,已部分解释了这条诫命。一切有道德意识的受造物,都必须以学像神为至高的目标,而这也正是他们被造的原因。没有了这个目标,生存也就失去意义。对于圣经中曾提及的其他又奇异又美丽的受造物,我们暂且不提,只集中讨论犯罪堕落的人类。人本来是照着神的样式造的,但转瞬间却离了本位,跟从撒但,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然而神既有丰富的怜悯,因着祂对我们的大爱,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就为我们预备了救赎。基督救赎的大功,最终的目的不在救我们脱离地狱的刑罚,乃在叫我们恢复与神相似的模样,就如罗马书八章所说的:祂预先所知道的人,就预先定下效法祂儿子的模样。(罗八 29)不错,要完全恢复与神相似的模样,是要等到基督再来的日子;但这个恢复的工作,现在已经开始了。当我们那充满信心的灵,不住仰望耶稣基督脸上所彰显的荣耀时(林后三 18),鄙陋卑贱的人性,才会逐渐而稳定地朝向与神相似的模样改变,如同烂铜变成精金一般。说到这里,我们自然会预见一种困难,一种由于对「爱」的错误观念而引起的困难。问题是这样的:一般人都认为,爱是反覆无常,难以捉摸的,而且全不受控制。爱一燃点起来,就烘烘地燃烧着,直到烧尽为止。那么,我们怎样才能把「爱」控制下来?怎样使我们的爱心对准值得我们爱慕的对象?尤其是怎样才能迫使我们对准神,以祂为我们永远爱慕的对象?如果爱是真的捉摸不到,而又不受控制的话,这些问题就永远不会有满意的答案了,我们的前途也就漆黑一片。可是,事情却是简单不过:属灵的爱慕,并非如一般人所相信的那样反覆无常、不负责任。这种情操其实是完全受制于人的意志,受人的意志所支配和驱使。我们惯以「堕入爱河」来描述恋爱中的人,如此罗曼蒂克的语句,总使人以为引发爱的情怀,就像中了爱神的箭,叫人浑然失去自制。时下青年以为恋爱就该如西方童话中的仙子一样,爱得浑浑噩噩、不知方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我们不知不觉地把这种观念,同样应用到与创造主的关系上,往往追问自己,如何才能使自己全心爱神?要回答这问题,以及其他一切有关的问题,首先要认识一件事情:我们对神的爱,不是感觉上的,而是意愿上的,完全是出于自己的选择;不然的话,圣经就不会命令我们要爱神,而我们也不会因为不爱神而在将来要受责备。我们若将罗曼蒂克的爱情观念,应用到与神的关系上,就会令自己属灵的生活严重受损。所谓人「爱上」神的说法,实在毫无圣经根据,也不是我们配说的,更不能叫至高的神得荣耀。我们绝对不是因情感上一时的冲动而爱神。我们爱神,是出于痛悔的心,出于生命里的改变,也是出于对神坚定不移的专一。当神在我们心中渐渐取得地位时,我们就会爱慕祂,并且这爱会涌流出来,直至把其他一切的杂质都冲洗干净。但是我们不能单单等待这种强烈感觉的来临。我们的责任不是去感受;我们的责任是去爱,而真正属灵的爱是出于意志的。不管爱心看来是多么冷淡,只要我们坚决爱神,而且不断借着对神话语的顺服,使我们的爱更加坚定;那么,欢欣的感受自然接踵而来。春天不是因为小鸟的鸣唱和花朵的绽开而降临地上,而是因为春临大地了,小鸟才开始鸣唱,花蕾才陆续绽放。在这里,我要赶快说明一下,我绝不同意所谓「凭意志力得救」的说法。任何类似基督教信仰,但高举人的「内在力量」,或信赖人的「创作性思考能力」,而不信靠神的大能等一切教派,我都坚决反对。这些脆弱的哲学理论,都犯了严重的错误,误解人性是可以改善的。这个谬误,就等如相信下泻的瀑布,可以回转向上,流向它的源头一般;这是永远不可能的。同样,「救恩只出于耶和华」。失丧的人在得救那一刻,整个人就被神放在更高的地位上。他必须先经历奇妙的重生,接受了从神而来的生命,那么,使徒的话才适用于他:我们众人既然敞着脸得以看见主的荣光,好像从镜子里返照,就变成主的形状,荣上加荣,如同从主的灵变成的。(林后三 18)我希望我以上所说的话,足够确定一个事实,就是:人性是不断改变,至终会变成本身所爱慕的形象。不论男女,每个人都受到自己所喜爱的对象影响,因着心中的喜好而改变自己的形象,不断地随着这些有力的塑造力量而改变。因此,在未蒙救赎的亚当后裔中,世人每天都在上演极大的悲剧。只要想想:那天真无邪的小孩,如何改变为杀人不眨眼的古罗马尼禄王,或纳粹德国的希姆莱;而那个连狗都不屑去啃的耶洗别,难道生下来就是那「该受咒诅的妇人」吗?她不也曾和一般充满纯情幻想的少女一样,每想到恋爱就脸红吗?可是,曾几何时,她渐渐地对邪恶的事发生兴趣,后来更热衷地爱上了一切恶事,结果就如窑匠手中的泥团一样,被这些邪恶的事模造成为失去理性、令人憎厌的妇人,以致太监把她从窗户扔下去。我们在天上的父,为祂的儿女们预备了该羡慕和喜爱的对象,它们犹如宝座前的天虹一样瑰丽夺目。这些东西并非神自己,但却是最接近神的。如果我们不爱慕这些东西,就不能爱神;但如果我们爱慕它们,就能更多爱神。究竟这些东西是什么呢?第一是公义。我们的主耶稣喜爱公义,恨恶罪恶(来一 9),因此,神就用喜乐油膏祂,胜过膏祂的同伴。这里说明了一个必然的道理:有爱就有恨,我们的心受公义吸引,也就必对罪恶有同等程度的厌恶;最圣洁的人,也是最热爱公义,嫉恶如仇的人。其次就是智慧。英文词汇中,「哲学」(philosophy)一词源出于希腊文,意思就是渴慕智慧。但未有希腊哲学家之前,就有了希伯来人的先知,他们对智慧的领会,远较希腊人所知的更高,也更属灵。旧约圣经中的箴言和传道书(还有一部分诗篇),都充满了对智慧的爱慕,甚至柏拉图,虽身为哲士,对此亦一无所知。旧约书卷的作者,高举智慧到一个地步,以致我们有时亦难以把从神而来的智慧,与神自己分辨出来。在希腊人之前几个世纪,希伯来人早就认识到神就是智慧的本源,只不过他们对智慧的观念,侧重道德方面,甚于学术上的研究。对希伯来人来说,智慧人就是行善的人,也就是虔敬、与神相似的人。智慧所能达致的最高境界,就是爱神,遵守祂的命令。希伯来的思想家,都不能将智慧和公义分开。在旁经中最伟大的两本书卷——《所罗门智慧书》和《传道经》,智慧与公义相伴而行,其精彩处与圣经所论及的不相伯仲。基督徒该爱慕的另一个对象,就是真理。神的真理与神本身,也是不易划分清楚的。基督说过:我就是真理。这句话把真理和神自己联在一起,不能分割开来。爱神,就是爱真理。而当我们以坚定不移的热心去爱慕真理时,就会不断长进,愈来愈接近真理,渐渐远离虚谎与谬误。此外,神希望我们追求的其他善良圣洁的美德,我无须在此一一列举,因为圣经已把它们胪列在我们眼前,就如:怜悯、仁爱、清洁、谦卑等。肯接受圣灵教导的人,都知道怎样培养这些美德。总而言之,我们应当渴慕这一切美德,正如保罗写信给腓立比教会说:弟兄们,我还有未尽的话:凡是真实的,可敬的,公义的,清洁的,可爱的,有美名的;若有什么德行,若有什么称赞,这些事你们都要思念。(腓四 8)

陶恕《受教的心》三十七、游戏人间?还是人生如战场?

游戏人间?还是人生如战场?对我们来说,一切事物之所以然,不但要看事物的本身,也视乎我们对事物存有什么态度。换句话说,我们对事物的态度,可能比事物本身更为重要。这道理可说是人所共知的,也是老生常谈了。但既然有道理,我们就不能因此把它当作陈腔滥调而置诸不理。说来奇怪,事实本身虽然确定不变,但我们对事实的阐释,却往往随着时代而转变。人随着所爱慕的形象改变受教的心一个现成的例子就是我们生存的世界。这世界已存在不少个世纪了,已是固定的事实,并未因时代变迁而有显著的变易。但近代人对世界的看法,与我们的祖先有天渊之别。由此可见,我们对事物的阐释能产生何等巨大的影响。对我们来说,世界不只是它本身是怎么样,而是我们以为世界是怎样。因此,我们对世界的理解与阐释完美与否,就决定了它带给我们是福是祸。我们只要追溯至美国立国的初期,就能领会近代人的心态,如何与前人大有分别。在当年,美国人一般的思想,深受基督教的影响,视世间如战场。他们相信世间有两股对峙的势力:一边是罪恶、撒但和阴间的权势;另一边是神和公义,并天国的能力。这两股势力成了对垒的阵营,彼此互不相容,世人就要从中取舍,不能保持中立;不是生,就是死;不是天堂,就是地狱。如果人要站在神这一边,就得好好准备向神的仇敌宣战。在地上的争战,是认真而又致命的,而且会持续一生。人盼望争战完毕便安返天家,到时可以放下武器,安享神为他们预备的产业。当年教会讲道的信息和诗歌,往往是关乎争战的,有时还充满思乡的情怀。基督精兵渴望返回天家,与主永远同在;当他们想到争战结束,凯旋而归的时候,歌声充满了悲壮的情绪。不管是在仇敌面前浴血冲锋,或是渴慕战争结束后安返天家,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身处的世界是战场,其中已有多人负伤流血,甚至牺牲了。这种态度无疑是合乎圣经的真理。除去圣经中无数的修辞格和隐喻,我们仍可得出一个切实的教导:世间充满了灵界的无穷力量,而人是属灵的,所以就不免被夹在其中。邪恶的势力决意要毁灭人类,但基督要借着福音的大能,把人拯救出来。所以人若要得拯救,就必须凭着信心和顺服,站在神的一边。这就是我们祖先所相信的,我们亦相信这正是圣经的教训。今天的情况却大不相同了。事实虽然依旧不变,但人的看法已完全改变了。人不再以世界为战场,倒把它当作嬉戏娱乐的场所;我们在世上非为争战,乃是要尽情欢乐;我们不是身处异地,而是已经以世界为家了;我们不是准备好好地去活,而是已正在舒适地过活了,最多只不过是设法摆脱一切的抑制和阻挠,以便能够尽量享受人生。我们相信这就是近代人的人生哲学。不少人已这样公开承认,还有更多人索性心照不宣地如此游戏人间。这种态度深深地影响着基督徒,甚至是深信圣经的福音派信徒,也不能幸免。他们把数字反覆颠倒,算错了还强说已求得正确的答案。说出来真叫人难以置信,但事实确是这样。现在的福音派信徒,大部分已接受了这个看法,认为人间非战场,而是娱乐场所。如果有人直截了当地提出质询时,他们或会设法逃避,不肯正面答覆这问题;但他们的行藏是没法掩饰的。他们其实希望两者兼得:得着基督,同时又得着世界。他们还喜滋滋地告诉人,信主不一定要放弃享乐的人生,信奉基督教是最快活不过的事了。基于这种对人生的看法而举行的教会「崇拜」,实际已全然失去真正的意义。只差没有香槟酒和酩酊大醉的酒徒,否则就简直与夜总会相去不远。这些年来,这种情形愈趋严重。今天,每个基督徒都有责任认真地在圣经的光照下,好好地再检讨一下自己的属灵光景,而且必须明白了圣经的教导后,就立刻依着去做,即使要舍弃自己从前曾接受的生活方式,也在所不惜。如果要对神和将来的新天新地有正确的认识,我们就必须对目前所处的世界,有正确的观念,弄清自己与它应有的关系。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了,我们绝对不能等闲视之啊!

陶恕《受教的心》三十六、过分自由的危险

自由无价,有了自由,人生才有幸福;没有自由,人生亦无幸福可言,人就只有勉强地活下去。 千万人为自由而牺牲,无数人天天歌颂自由之可贵。但可惜自由却给人全然误解了,人把自由的真义混淆了。 真正的自由,是有一定规范的,就如:听从神的律法,遵守主的吩咐,服务人群,使得赎的生命发挥最高的潜能等等。基督徒真正的自由,绝对不是任由自己放纵情欲,顺从自己败坏的天性。 为了要搜取绝对不受管束的自由,撒但因而堕落,有些天使亦因此犯罪、灭亡。它们为了得着为所欲为的自由,就把遵行神旨意的自由丢弃了,而世人竟亦步亦趋地重蹈覆辙,犯了这致命的错误。 只要人肯细心想一下,就会明白宇宙间根本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神是完全不受限制的,受造之物天生就要被造物主管治;他们的自由,也受到本身被造的本性所限制。从属天的受造物所享有的自由,我们可以看见天上的荣耀。无数天使天军,和教会内成圣称义的人,都有自由去满足神的心意,这自由给他们带来无穷的喜乐,远胜于在不受约束的情况下所能获致的。 在人类任何一个生活领域中,不受约束的自由都是致命伤;在政府而言,不受限制的自由,会沦为无政府主义;在家庭方面,就会带来未合法的婚姻关系;在宗教方面,会带来反律法主义(antinomianism)。人身体内最不受约束的细胞,就是癌细胞,它会破坏人体的器官。任何健全的社会,都要求其中的成员只接受有限度的自由。各人都接受某种程度的约束时,人人才可以享有真正的自由。这个法则适用于整个被造的宇宙,也包括神的国度。 没有限度的自由,只会令事情变坏。一粒麦子要结出许多子粒来,就必须放弃本身的自由,依从大自然的规律生长。知更鸟可以在整个夏季内自由飞翔,但假如它要养一窝小鸟的话,它就只好放弃四处飞翔的自由,乖乖地伏在窝里,让奇妙的生命,在自己柔轻的羽毛下慢慢孕育出来。知更鸟有它的选择:可以自由自在,却不能孵下小鸟;它亦可以放弃这分自由,甘受约束,养育幼雏。 在自由社会中,每人都必须作出决定:要尽量享用自由?还是为了明智而属乎道德的目的,甘愿接受约束?他可以负起对事业和对家庭的责任,对人类作出贡献;但也可以推卸一切责任,结果就潦倒终生。不错,街头的流浪汉远比总统或君王更逍遥自在,但这种不受约束的生活,正成了他的祸根,使他活在社会中犹如废人一般,死后亦没有留下什么可纪念的功业。 基督徒逃避不了这种不受约束的引诱。一点都不错,基督徒是自由的,正因为如此,这种自由反成了试探。他已从罪的捆锁中得释放,不会再因过去的罪而被定罪,也不再受律法的咒诅,神的愤怒也不会临到他。从这几方面而言,他都是真正自由了,神的恩惠已为他打开囚牢,就如昔日的巴拉巴,因为已有了代罪者,他就可以自由地走出监牢了。 对真理有正确认识的基督徒,都清楚知道他已获得自由,不会再受假师传或谬误的宗教家所蒙骗,让自己再背上枷锁。可是,他有了自由又如何?他可以选择的途径有二:他可以利用这用宝血买赎回来的自由,作为放纵肉体的借口,如新约圣经所说的一些人那样;但他也可以像骆驼一般屈膝,接受他甘心情愿背上的担子。这担子又是什么呢?是竭尽所能去拯救他的同胞脱离苦难,是与保罗一同欠下失丧灵魂福音的债,还有其他不同的催迫,诸如:受尽饥饿煎熬的孩子们夜里的啼哭,被掳到巴比伦的教会的呼声,异端邪说的泛滥,假先知们的猖獗;所谓基督教国家的道德沦亡,并且种种向基督徒发出的要求,例如:舍己、背负十架、彻夜祷告、勇敢见证、减轻人间的痛苦,以及扭转败局。 基督教是叫人得自由的宗教,而民主是具有健全制度的社会里的自由状态。可是,如果我们继续误解自由的话,不久我们就会丧失自由,丧失民主。要保护国家在政治上的自由,人人就得自动自觉地负起责任;要保守神白白赐给我们的救恩,信徒就得放弃自己个人的自由权利,肩负起他们从未承担过的沉重使命。 国家一旦出现危机;政府可以征募人民入伍,为捍卫自由而战;但基督精兵并不是靠招募入伍的。基督徒要背十字架,就得自动自觉地背上它,没有任何权柄能强迫我们把食物分给饥饿的人,或向失丧的灵魂传福音,或为教会的复兴祷告,或为基督和许多受苦的人牺牲自己。 基督徒若果知道自己已得释放,做了自由人,却又甘心情愿地做主的奴仆,才是最美好的;这也正是基督的脚踪。跟随祂脚踪的人有福了。

陶恕《受教的心》三十五、基督徒与钱财

基督徒和自己拥有的钱财,往往夹缠不清,叫人不大乐意去仔细思量这问题;但它实在太重要了。立志做神忠仆的,断不敢因此逃避不谈,以免在将来交账时受责罚。人应当照着圣经的亮光,好好地讨论一下这问题。若有人肯放胆探讨这方面的真理,我们属神的人都应该感谢神。 基督徒在钱财上的奉献,有四点原则要注意:㈠经常定期奉献;㈡存正确的动机奉献;㈢照着自己所有的,按本分奉献;㈣奉献的钱财,要用得合宜。 首先,我们必须按时定期奉献。在金钱奉献的事上,我们最易养成善忘的习惯,总推说手头上不方便,还答应自己,当钱财较宽裕时便如数补足。亦有人不按时经常奉献,却自我解嘲地说自己所献上的,事实上已远超十分之一。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行为。不按时和间歇性的奉献,叫人自觉献上的数目不少,事实却正好相反,如果我们不怕麻烦,好好地计算一下的话,就必会发现自己所献上的数目,实际上是少得可怜。 其次,我们奉献的动机要正确。奉献给教会或差会的金钱,如果不是出于挚诚,对奉献的人来说,可能是徒然浪费。不是出于爱心的奉献,或许会给收受金钱的人一点小帮助,但一定不会叫奉献的人得赏赐。“我若将所有的周济穷人……却没有爱,仍然与我无益。”(林前十三3) 第三,我们要照自己所有的按本分献上。寡妇和她那两个小钱的比喻,就是个贴切的例子。寡妇是“自己不足”,却把她一切养生的都投上了,虽然献上的数额微不足道,但在神眼中看来,要比那些富人“自己有余”而拿出来的巨款宝贵得多。这是个重要的告诫,我们务要留心。 人是照自己的眼光而下判断,因此对金额大的奉献,就大事宣传,至于小额款项,则只字不提。我们如果存有这样的态度,将来到了基督再来的日子,就不免大感震惊。若要对奉献作出合理的评估,并叫自己在审判的日子不致大失所望,最妥善的守则就是:别忘了将来我们各人因奉献而得的赏赐,全视乎我们为自己留下多少,并非根据我们献上的有多少。牧师站在讲台时,大多对这个教训避而不谈,以免得罪教会中一些重要的奉献者。 可是,我们宁愿得罪人,也不要叫神的灵担忧。老实说,从来没有教会因为有人赌气收回他所奉献的钱财而垮下来的。最初的教会,都不是靠人赞助的。从来没有人能用经济封锁的方式,叫教会受损。如果我们承认害怕开罪那些属血气的奉献者,那就等于承认自己的教会是属地的,不是属天的。属天的教会,应该享有属天的兴旺,不会有何匮乏,主会供应教会一切所需。 最后一点也很重要:我们必须把奉献的钱财用得其所,才能得到天父的喜悦,叫我们所献上的,在主再来的日子,不致沦为“草木禾秸”。 我们奉献的金钱何去何从,这是个大问题,我们应该尽可能作出合宜的安排。福音派信徒漫不经心地或存有偏见地奉献,实际已把分别为圣的钱财,大量浪费了。许多信徒随随便便在各处奉献金钱,好像不用向主交账一般。信徒在奉献的事上,没有先寻求神的心意,结果只要有人鼓其如簧之舌,他们就解囊。因此,不少非法的宗教活动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出现。敬畏神的信徒,绝对不应该给这些勾当捐献一文钱。 说了以上一大堆话,一定有人会劝我还是不要管人闲事,任由人喜欢怎样运用自己的钱财好了,反正钱财是他们的,要怎样使用,也与我无关。但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的。既然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有一天必要全部向神交代,照样,当审判的日子,神也要一一察验我们那些未经祷告便任意奉献的钱财。趁着还有今天,我们必须好好地处理这问题,否则就会太迟了。

陶恕《受教的心》三十四、不要再缄默

一位伟大的圣徒,在他所作的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歌里,要求自己的舌头不再缄默,要向神发出赞美,免得得罪神。 这诗句的涵义在提醒一件事:既然神是配受称颂的,那么我们闭口不言,就是不对了。因此,舌头不作声就是犯罪。叨当(R.A.Torrey)曾经这样说过:既然最大的诫命是爱神,我们若不爱神的话,就是犯了极严重的罪。这一类不称颂、不爱神的罪,可以称为“疏忽的罪”,因为没有确实犯罪的行为,只因没有做该做的事,就构成了犯罪的事实,故可说是一种消极的罪,有别于积极性的犯罪行为。但即使如此,它还是不折不扣的罪。 根据摩西的律法,人若知道神的子民中有人犯了罪,却不作声,他也是犯罪。在新约圣经中,雅各书亦曾直截了当地说过:“人若知道行善,却不去行,这就是他的罪了。”(雅四17)有好些生活圣洁自守的人,虽然没有明显的犯罪行为,不致于被控诉,但因为他们保持缄默,没有行动的缘故,他们里面也犯了罪,只不过这些罪不形于外而已。在某些情况下,人如果不直言,不采取行动的话,可以构成缺德,甚或是卑鄙的行为。 圣经常论及谨慎的美德,但提到怯懦时,却只有贬斥。新约圣经明说:如果我们在人面前不认主,将来主在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认我们。启示录论到胆怯的人,将他们与不信的、杀人的、淫乱的、行邪术的和一切说谎话的,相提并论,都要一同被丢在烧着硫磺的火湖里。明显地,道德上的怯懦是一种罪,是极其严重,而且遗害不浅的罪。 当信心、爱心和忠心都在催迫我们直言,而我们却因惧怕而闭口不言时,这确是不义;在永远公义的审判台前,我们必被定罪。当为了神的荣耀、人的好处,而必须勇敢行动时,我们竟然畏缩不前,那也是不折不扣的罪。神不会放过这种罪孽;如果我们还是一意孤行的话,神必不会饶恕我们的罪。 这种缄默不言、胆怯消极的罪,并非仅是神学上的问题,而是直接与实际生活有关,随时都会叫我们的灵命受损。当情势需要我们为正义大声疾呼,并采取行动的时候,理论便须化为实践。如果我们仍袖手旁观,静坐不动的话,那就构成真正的罪了。 今天世人普遍犯上这类缄默不语的罪,这情况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同时世上正出现一股邪恶得叫人震惊的思潮,极其狠毒凶暴、灭绝人性,正在有计划地蚕食世人的心思。 我所指的当然是国际共产主义,它是撒但至今最得意、最有效的杰作,就好像阴间满盛害人毒气的大锅破裂了。漏出的毒气直袭人的心思,使人退化到跟原始人一般,丧尽天良,恬不知耻,如着了魔似的失去理性,其严重程度,可算得是空前绝后。信奉这种主义的人虽然不多,但足以对世人构成无可比拟的致命威胁。 在这么强大的一股邪恶势力笼罩下,任何稍有思想的人,怎能仍然闭口不言?共产主义者正在肆意摧残一切使人有别于禽兽的道德价值,正在竭力毁灭使人生活得更有意义的一切属灵品质;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呢?一些坚持中立的政客,事实上已经表明了立场。他们姑息共产主义,就是出卖了祖国,出卖了人类。 这情况看来严重,但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就是仇敌正高视阔步地闯进圣殿,玷污至圣所,但我们竟视若无睹,不言不语!人性的价值虽然高,如自由、正义和个人尊严等,但属天的价值更可贵;圣灵所启示,并靠永约的血所获致的属灵宝藏,要比一切属地的都更可贵,简直有天壤之别。神在启示和成全祂的救赎大功时所显明的智慧,要比地上任何财富价值更高。“因为得智慧胜过得银子,其利益强如精金,比珍珠宝贵,你一切所喜爱的,都不足与比较。他右手有长寿,左手有富贵。他的道是安乐,他的路全是平安。”(箴三14-17) 世界历史发展至今,教会正面临丧失此无价宝藏的危机,精金快要变成废铜,钻石也要变成玻璃。该隐的哲学,在十字架旗帜的掩饰下,已占尽优势,就算在一群声称相信圣经的信徒当中,圣经实际上已不能发挥影响力,而充斥教会的,却是小说、电影、娱乐节目、荷里活作风、做生意的手法,还有低级趣味的属世哲学等等。在一片混乱黑暗中,忧伤的圣灵亦无从突破阴霾。教会虽有所谓“奋兴”,但信徒对有计划的罪行,竟视若无睹,既不能提高社会的道德水平,亦不能使自称基督徒的人生活圣洁。究竟原因何在? 是否有太多神的儿女们,尤其是做传道的,都缄默不言,因而得罪神?唯有当我们受基督的光照,打破缄默,采取行动时,神才能站在真理的一边为我们争战。我正在等候先知们和改革者振臂一呼,唤醒沉睡中的教会。 不错,他们的勇敢是需要付代价的,但这代价始终是值得的。

陶恕《受教的心》三十三、谦卑的真与伪

基督徒必须谦卑,这是绝对需要的。没有谦卑,也就没有自知之明,没有悔改的心意,没有信心,因此也没有救恩。 神的应许是给谦卑的人。骄傲的人,不会得着神应许予谦卑的人的一切福气;他们只能从神手中接受公义的审判。 但我们可别忘了,谦卑也有假装的,几乎可以乱真;因此,许多基督徒都不能把这种假装的谦卑分辨出来。 真正的谦卑,对人大有裨益。谦卑的人认识自己的本相,深知自己的犯罪天性中没有良善,也承认自己若离开了神,就算不得什么,将会一无所有,一无所知,也不能做什么。但他并不因此灰心失望,因为他知道在基督里,他是受到重视的。神看重他,就如看重自己眼中的瞳人;他也知道因着那位加给他力量的主,他凡事都能做,也就是说:他能完成神一切的旨意。 伪装的谦卑,其实是以另一个姿态出现的骄傲。试看看那个在神面前彻底为自己的软弱、罪孽和无知而认罪的人,如何因为自己的妻子指责自己软弱无知而大发雷霆。 这个人其实也不一定是个伪君子,他认罪的祷告可能完全出于至诚,在妻子面前为自己辩护也可能是诚意的。这两种表现虽然看似彼此矛盾,但两者都是出于自爱自怜和过分的自信。 自信心强的人,自然以为自己能成大事,一旦失败,他就极度灰心。自信心强的基督徒,通常都有很高的道德理想,纵或不至于自认是当代最伟大的圣徒,但至少也认为自己是教会中最圣洁虔诚的,可以高谈阔论人的堕落、神的恩惠,以及基督徒的信心等问题。 他在不知不觉中,常常单靠自己的能力,高举自己,为自己而活。 正因为这样的人有太高的理想,一旦理想不能实现时,他就失望、厌烦,然后把良心上的不安,误以为谦卑,其实那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失望,兼且不能原谅自己而产生的表现。举一个比方:做父亲的,骄傲自满、雄心万丈,盼望儿子成龙,能够完成他自己不能达成的理想,然而当儿子令他失望时,他便无法宽宥儿子。做父亲的感到痛苦,不是因为疼爱儿子,而是因为自己太自私和自怜。 其实,真正谦卑的人,从不以为自己有什么好处,所以当他果真发现自己一无是处时,也就不会感到失望。他深知他若能行善,那不过是神在他身上显明祂的工作;如果工作是出于他自己的话,尽管工作看来做得妥善,但实在是有缺点的。 当人有了这个认识以后,在他里面就产生一种不自觉的反应,使他内心得到释放,不再因为竭力要自己达到完全的地步而背负重担;相反地,他会全心倚靠圣灵作成他当做的工,结果他生活的重点,就不再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基督身上,基督原该是我们的生活中心。如此,人才能摆脱一切拦阻和捆绑,得着自由,可以照着神的旨意服侍那世代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不慎得罪了神,心里自然因为感到难受不安而痛悔;但绝对不会徒然自责。他会像劳伦斯弟兄(Brother Lawrence)那样对主说:“假如祢由得我去做主,我就永远不会成事;只有祢能保守我不至于跌倒,亦只有神能补救我的错误。”之后,他们“就不再让自己烦躁不安”。 尤其是当我们读到圣徒的传记和著作时,虚假的谦卑就分外作祟。读到奥古斯丁(Augustine)的书时,我们自知远不及他的明智;读克勒福的圣伯纳德(Bernard of Clairvaux)生平时,我们就感染到他灵里的火热,反映出自己里面的冰冷;读怀特菲(George Whitefield)的日记时,我们在相形之下,就显得自己何等浅陋——在属灵的事上,自己就像初入行的新丁,而在自己所谓“忙乱的生活”中,也是一事无成;读罗哲夫(Samuel Rutherford)所写的书信,更叫自己自惭形秽,在爱主的热切上怎也追不上他。 在这些心理压力下,虚假的谦卑就会蠢蠢欲动;外表装成真诚的谦卑,使自己匍匐在尘土中,其实满了自怜和自责。我们的自爱会反面无情,严严责备自己太不象样。因此,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就要格外小心。我们的所谓痛悔,可能只是一种变相的嫉忌而已;我们不过是嫉妒这些属灵的伟人,同时也自愧不如,在痛心之余,便自以为也很属灵了。 我见过两种基督徒:一种是骄傲自满,却还自以为谦卑;另一种是自卑的,常常担心自己会自高自大。除了这两种以外,应该还有第三类,就是那些忘我的基督徒,他们把一切的事情都交托在主手中,不再浪费时间妄想改良自己。这类基督徒,在奔跑属灵道路时,会较前两种更先抵达目标。

陶恕《受教的心》三十二、信心没有盼望是死的

盼望与信心是两回事,虽然相似,却是截然不同。在属灵的事上有所认识的基督徒,绝不会把两者混淆。 真正的信心,从来不会单独存在的,必然伴以盼望。相信神的应许时,必定期待应许能实现。没有期待,也就是没有信心。 相反地,有些盼望却并非出于信心。人很容易把强烈的欲望,当作信心。事实上,有人以为信心不过是欲望加上乐观而成。有些作家,借着提倡一种使人产生“积极”态度的所谓信心,而替自己赚来了舒适的生活。他们的文章,居然大受读者欢迎。这些读者通常是受心理上的驱使而去相信,索性把现实置诸脑后,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真正的信心,并不等于白日做梦。真正的信心,是坚定不移地相信,讲求现实,也讲求功效的。信心的眼睛能看见那不能见的,却不是无中生有。信心是直接与神打交道,神就是那位伟大的真实者,万有都是本于祂。神的应许必会实现,所以凡相信神的应许,是活在现实的世界中,不是活在空中楼阁里。 在普通的生活经验中,真理是透过观察得出来的,因此凡能借着实验来验证的,人才把它当作真理,所以人就只信任自己感官所得的感受。设个比方:如果有某种东西,走起来像鸭子。模样像鸭子,叫起来又像鸭子的话,它多半就是只鸭子了;若再加上它生下来的蛋孵化成小鸭子的事实;那么所需要的验证就可说是齐全了,可以舍去假定而下确实的结论。在处理现实生活的事情上,这种验证的程序是用得着的,人人都是这样推理,没有人会表示异议;这是在地上生活的法则之一。 可是,信心却给人类的生活带来另一些截然不同的成分。“我们知道,是因为我们相信。”就是这句话,把我们所知的,提升到更高的境界。信心所领会的事实,是基于从上而来的启示,因此这些事实就不能放诸验证中。信主的人深知某件事是真确的,不是因为他能在经验中求得实证,而是因为那是神所说的。他满有盼望,因为他绝对相信神是信实的。 在教会复兴、满有能力的日子中,教会一直切切的期待着。教会因着信,也就有了盼望,神也从未使教会失望。“这相信的女子是有福的!因为主对她所说的话都要应验。”(路一45) 每次神扭转教会的历史,或在教会得着复兴,或是经历不平凡的事之前,教会都必先有热切的期待。圣灵的工作常伴以盼望。神的子民对神所赐的恩惠,从来不会大感意外,因为他们心中早有把握;他们注目在复活的主身上,满有信心地期待祂的话语成就。因此,神的赐福,正与他们的期望相符。 今日教会普遍存在一种现象,就是没有期望。聚会时,信徒并不期望发生什么不寻常的大事,于是所发生的事,也就极其平凡,平凡得就如每天日落西山一般。教会内弥漫着一种没有期待的沉闷气氛,牧师只好用尽各种方法去驱散这种气氛,至于采用什么方式,就视乎会众和牧师的文化水平而定。 有人就故作轻松幽默;有人就选用时下的热门话题去吸引听众,例如谈食水加气、施行体罚,或在主日举行运动比赛是否合宜等问题;又有些人自认谈吐不够风趣,又不晓得在争论中应该支持那一方才较稳妥,故索性转个话题,谈谈其他更能引起人们兴趣的东西,例如:下星期四弟兄会的聚餐,或者下次郊外旅行时,举行已婚会友与单身会友的各项对抗赛(至于比赛会谁胜谁负,那位牧师就巧妙地避而不测了);又例如快将上映的宗教电影,情节充满色情暴力和骗人的哲理,却加上一层说教的糖衣,牧师便向那些看得着迷的观众稍作暗示,劝导他们要成为重生得救的人。 就是这般,信徒的聚会便由这些自以为比信徒知得更多的人所支配,而这些事前早有计划的安排,只因带领的人加上几句属灵的劝勉,居然就被一般较虔诚的信徒所接受,这就是所谓“相交”了。但实际上,这种相交与早期基督教会的真正相交,实在相差太远。 一般信徒的盼望,不再是建立在神的应许上,而是人的计划方案。目前教会普遍灵性低落,大家却习以为常,以为这是无可避免的;过去既然如此,将来也不会好得多。信徒对于平凡刻板的属灵生活,早已感到厌倦,不再盼望可以改善。 今天,我们需要充满盼望的新精神;这种盼望是基于神的应许。我们要消除灰心失意的情绪,要用小孩子一般纯全的信心来一起聚会。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希望再经历神与我们同在的那份荣美和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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