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万古愁”之出路——王小军

近二十多年，在中国和海外华人圈里兴起了国学热，常听到人们兴高采烈地吟诵诗词歌赋。例如唐代诗人李白的诗《将进酒》，无论是吟诵还是谱曲演唱，人人都显得神采飞扬、激情四射，仿佛真的喝醉了，却也许并不真正明白这首诗在说什么。

《将进酒》原是乐府旧题，标题意思是“劝酒歌”。这首诗在开篇，就感叹生命和时光如黄河之水一去不复返；生活的不易和愁苦，让人的青丝黑发 一天之内就变成了如雪的白发。怎么办？喝酒！ “莫使金樽空对月”，为了喝酒，不要吝惜花掉自己的所有钱财。“但愿长醉不愿醒”，喝他个天翻地覆、醉生梦死。似乎只有疯狂喝酒才能成为圣贤而名留青史，才能像陈王曹植一样恣意行乐。设宴款待我的主人啊！你为何说没有钱买酒呢？把你家中值钱的宝物都拿出来换成美酒，我们一起畅饮，消除我们心中的万古愁。

《将进酒》中的不少名句流传至今，但其背后的涵义我们若能与圣经中的金句或价值观作一些对照，当更有意义。比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一及时行乐的思想，就与圣经相去甚远。例如《传道书》1：2“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传道书》1：14“我见日光之下所做的一切事，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传道书》虽也传达了人生虚无的体验，但这是对离弃神的痛觉与悔过，它同时蕴含着盼望与转机；又如“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种乐天安命、旷达开朗的心志固然也是非常鼓舞人的，但对这个“天”的确切指向若不明了，那么对自己的恩赐与呼召的了解也不会清楚；再如“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体现了李白政治理想破灭后超越名利的心态，以及对世俗的建功立业的厌倦，但他开出的药方又是消极的，与约伯在受难时，在对上帝的诘问后更加地与主亲近、更加地信靠神的选择大相径庭。

李白701 年出生于中亚的碎叶，在碎叶，景教（基督教的聂斯托利派）的传播从六七世纪一直持续到十四五世纪。所以李白受到景教等多种宗教的影响几乎是没有疑义的，对此学术界已有一些讨论。比如李白的乐府名篇《上云乐》、《康老胡雏歌》等可能都含有景教意蕴（见向 达1 9 3 0年 著 《 中 外 交 通 小 史 》、1 9 3 4 年著《 中 西 交 通 史 》等资料）。从《将进酒》此诗来看，他要抒发的“万古愁”带有一丝圣经中的“哀歌”的色彩，或者就像哥林多前书第15章32节说的，“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但其表达的内在精神特质，似又与老庄之“道”更为接近。

《将进酒》借酒消愁，但李白心中的愁苦，酒是消除不了的。因为人陷在罪中，人的时光和生命就像黄河之水，只能是奔流到海，一去不返。这样的生命结局怎能不让人愁苦绝望。就像他在自己的另一首诗中所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面对愁苦，他很无奈，只好“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面对李白的“万古愁”，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吗？难道人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一切吗？答案是否定的。马太福音第11章28-30节给我们指明了出路：“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学我的样式，这样，你们心里就必得享安息，因为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经文中的我就是耶稣基督。主耶稣是神的独生子，降世为人，死在十字架上，担当了人的罪，让我们这些信他的人，罪得赦免，也因着耶稣的复活，我们进入永生。信靠耶稣，是我们摆脱愁苦的唯一出路，在耶稣基督里，我们就可以得平安得安息。也因着信靠耶稣，我们在将来，在“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时候，拥有永恒的生命。因为神是慈爱怜悯的神，他爱我们，不愿我们陷在罪中在愁苦中死去， 他为我们预备了救恩，就是主耶稣成就的十字架的救恩。约翰福音第16章33节指出， “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 这是主耶稣给门徒也是给我们讲的。愿圣灵每天保守我们的心，让我们有来自神的平安喜乐，不再陷入李白的“万古愁”。